事情,这剑有名字吗?”
云吾梦摇头道:“您给我的剑,应该您告诉我剑名啊。”
仙霞子猛敲云吾梦脑袋,道:“笨蛋,我问你,是你将邪神三兵交给我的吧?”
云吾梦点点头。
仙霞子又问道:“是你将铁剑交给我的吧?”
云吾梦又点点头。
仙霞子双手摊开,道:“那不就结了,都是你的东西,自己取名字,我最讨厌给兵器取名字了。”
她一生锻造、改造、制造了无数兵器,年轻时还喜欢为兵器取名,但后来取名字的功夫可谓江郎才尽,在也想不出好名,此后,为兵器取名便成了死穴。
接着,仙霞子又道:“好了,我走了,得空到上天峰找我,陪陪老婆子聊聊,那里怪冷清的,弟子们都不敢靠近。”
话一说完,便“咻”的一声御剑而去。
云吾梦看看长剑,苦思冥想,或坐或立,或站或躺,确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暗想:“对了,思馨鬼主意多,让她帮我想想,一定好听。”
但转念又想:“馨妹还在生气呢,这样问她,会不会挨骂。”
想到这又不敢进去,坐了下来,但屁股刚沾地,又弹了起来,笑道:“对了,我就取馨妹的馨字与我的姓氏,合成‘馨云剑’,这样我算找出个名字,就算要改,我也好说话些,搞不好,馨妹就这样不生气了。”
于是,云吾梦敲门道:“馨妹,馨妹,你开门,帮我的剑取个名字,你聪明些,取得名字要好听些。”
可屋内没有声音,连发气的声音也没有,云吾梦又重复喊了几声,可屋内依旧鸦雀无声。
云吾梦重重的敲了敲门,道:“馨妹,你不说话我进来了。”连敲三下,依旧无音,顿觉事情不对,强行撞开房门,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压着一张红纸条特别显眼,他拿起来看,上边写着:“我去北海了,千万别来找我,千万别来……”
这字条简短的很,但最后四个“千万别来”确写的特别有力。
原来思馨早在他入睡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云吾梦这才知道思馨真的生气了,打自己一个耳光,骂道:“云吾梦啊云吾梦啊,你睡什么觉,就不能醒着点吗?”
连忙窜出门去,驾驭馨云剑,在汨山各处仔细巡查。从山上的青翠山林再到山腰的冰天雪地,再至山下乱石嶙峋,哪里有思馨的影子,只有自然天成的环境。
可他没有放弃,来回寻找,数个时辰,满头大汗,仍是一无所获。
直至雾霭沉沉,凝聚不散,才彻底放弃,最后来到巴河之上,但见怒河翻滚、涛声依旧,那唯一一条连接汨山的铁索桥仍然伫立在那,随着波浪起伏而左右摇摆。
只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人,显得有些孤单。
他呆呆的在空中发呆,河风带劲,吹乱他的发,他就那么呆立在那。
时间划过,虽不知又过了多久,但月亮盘踞天空已有两个时辰,他方才御剑归山。
这一次,踏上翠月台的台阶,心情异常沉重,感觉短短的台阶,似乎用了很久很久才爬上去。
云吾梦没有直接入屋,而是拿了一壶酒,坐在月亮下,对月独饮。
他从不喝酒,但今晚确不得不喝,那句‘别来找我’让他失魂落魄,暗自神伤,虽然他从不违逆思馨的意思,但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阻拦,他也要前往北海。
打开酒壶,一股酒香飘来,只要是爱酒之人,就能闻出此酒乃是百年以上的上等女儿红,不仅十里飘香,而且酒醇浓厚,喝下去,意与情融,乃是醉酒、好酒、品酒的最佳选择。
不过云吾梦可喝不来酒,并不觉得有多好闻,一口下肚,只觉喉咙火辣,呛的连连咳嗽,苦笑道:“都说这酒可解千愁,怎这么辛辣?好,我就看你多久能把我灌醉。”
接着,又接二连三的饮酒,没喝几口,便晕晕欲睡,倒在地上,嘴里嘟嘟嚷嚷道:“馨妹,我给剑取了个名字,叫‘馨云’,前者代表你,后者代表我,嘿嘿,好听吧!要你觉得不好听,帮我改个名字好了!我和沐姑娘没什么,你别生气啊。”
不过喝了几口,他说话便糊里糊涂,醉意十足,这酒量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殊不知,还有一靓丽倩影确藏在一旁,手里拿着果篮,全是又鲜又红的水果,个个肉多汁丰,擦得干干净净。
这人便是沐若水,她老早便来了,为感谢云吾梦而带了些水果来,全是亲手所摘,但看到云吾梦心情低落的回来,确又不敢现身,听着云吾梦的酒话,又多了份哀愁。
月影之下,翠台之上,淡华光辉,洒透愁肠。
一男一女,各怀哀思,魂牵梦绕,细雨缠绵。
酒香吐言,一醉一醒,冬风煽情,化作相思泪。
仿佛泡在相思的池塘里,周围都是相思的花瓣,一份份情丝藏在心间,永不敢言。
醉人如此,醒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