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苑杰已先行发难,云吾梦深知对手不弱,卯足全劲、火力全开,扫除一道剑气杀去。
而司徒苑杰轻身一跃便闪躲开来,又以凌厉的杀招连劈七道剑影,恍如有七人同时攻来,从空直下。
云吾梦以古剑相挡,可惜古剑笨重了些,影响了速度,终究还是挨了两剑,伤在手臂之上。但他反应灵敏,击出一道“森罗幽光”,先逼退司徒苑杰,保持一定距离,在严阵对敌。
云吾梦此刻知晓,这位司徒师兄剑法了得,犹在自己之上,长打下去,身上只会再添伤痕。
正当他暗想对策,司徒苑杰又使剑杀来,剑气如霜、杀意绵绵。
云吾梦可不能在多想,当机立断,舞动剑式,大吼道:“日出东方、朝阳式”。
白光一闪,恍如雷电晃过,一闪即逝,但云吾梦已杀到司徒苑杰身前,剑中的白光已与对手的长剑对上。
两剑激烈相拼,蹦出白色花火,仿佛两道闪电劈到一块,越斗越冲越缠绵。
云吾梦脸带劲色,但司徒苑杰确悠然自得,两人的差距已从面目之上分出高低。
续而,司徒苑杰剑上之光渐渐增长,仿佛日出前的光辉,随时间推移而变得耀眼夺目。铛一声响,云吾梦被震飞十余米,硬摔在地,地面多出一道人形碎石。
云吾梦勉强站起身来,单膝跪地,这阵伤痛可不寻常,差点上气不接下气。而他手中的古剑已暗淡无光,反观司徒苑杰的长剑,确白光染空,仿佛成了一个小太阳,与云吾梦的古剑相比,就好比日月之辉与萤烛之光。
山门的“涔沄派”三个大字因此道光芒而更加闪亮,仿佛镶上了白漆,不仅震慑妖魔,更令众凡夫俗子们叩首膜拜。
司徒苑杰哈哈笑道:“你那破剑还想交给掌门,怎么样,还是我手上的“紫霄剑”厉害吧!这可是太师伯他老人家亲手为我打造的。”
云吾梦此刻纯碎被人压着打,其一,他的古剑并非时时刻刻都能发挥神迹,其二,古剑笨重,若不能发挥神迹就只是一把重剑,反而影响发挥,其三,司徒苑杰的功力确实高强,与他不在一个级别。
云吾梦只觉眼前这人毫无修道风范,与市井无赖倒有些相似,心间已生起一股怒意,哼道:“你只是将我击退,我还未曾落败,胜负还未定下。”
司徒苑杰哼声笑道:“好,接下来我便让你死在我剑下,让你尝尝我涔沄派剑法的厉害。”
说起便飞身而起,以如幻如影的行动力在云吾梦上空飞来遁去,只能看到人影穿梭其中,留下一道道剑气。
云吾梦警戒四周,眼神被那残影带动,以防司徒苑杰突然放招。
殊不知,司徒苑杰已经放招,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网,看起来,恍如一道渔网,要将敌人网死其中。
此招,正是涔沄派弟子们每人修习,既是基本剑招,亦是奥妙高招的涔沄五式之一的“风烛式”,招名取自成语“风烛残年”,意思是人到风烛残年之际,亦可使用此招降妖除魔。
此招威力大小,全凭主人,但看司徒苑杰的阵势,定然已有一定境界,云吾梦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派内传来声响:“门外来者是客,须得以礼相待,速速请进门来,茶点厢房备齐,不可怠慢。”
这声音苍老拖调,但确老而弥坚,从派内隆隆传开,引得万树耸动、群峰回鸣,其功力显然已达高深莫测的地步,只怕已立于人间顶端。
司徒苑杰闻声变色,忙撤去剑式,飞身下于山门前,用既不甘又愤怒的眼神盯着云吾梦。
守门弟子左泊道:“司徒师兄,是掌门。”
司徒苑杰怒道:“我知道,要你多嘴。”
云吾梦暗自窃喜,暗想这涔沄派修仙有道之人,是比后生晚辈要强得多,远在派内,确已窥探出派外所发生的事,心有一阵钦佩。
忽而,门内又传出声响,三十名弟子从派内走出,分别站立于两旁,身背两剑,恭恭敬敬。
紧接着,一身穿白衣道袍、身背三柄长剑之人一步一步的从山门内走出,他两鬓略白,黑发中夹杂白发,道袍宽大厚实,随风而动,自带一股威严与喝人之气,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此人正是涔沄派三大长老之一的法玄长老子净,威严肃穆、严于律己的做人风格早已传遍江湖,人人对之均是敬畏,他的威信比起掌门还要高上三分,因为他是专门管辖门中戒律之事的长老。
他这一出现,众人皆不敢多话,全部埋头听令,连那位嚣张跋扈的司徒师兄也垂下了头,低声道:“参见师伯。”
子净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云吾梦身前,脸上如罩严霜,一言不发。
云吾梦见这可能就是适才传音的那人,但看神态又严肃的很,与适才谦和的声音又不搭调。行礼道:“前辈,晚辈云吾梦,受人所托,将古剑交予古掌门,不知适才是否是您出言相救?”
虽然他二人早在五年前的蜀城万家出现过,但两人出现是一前一后,没有打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