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部,肃寂的氛围弥漫在整个邢部的各个角落。www.DU00.COm拖延多日,这牵动了朝中最权势两个朝臣的案件终于在今日再次开审。
就连平日懒散的守牢小卒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起来。带着张纤纤去厅审现场的时候,心中更是一阵发虚。
沉重的铁链捆在张纤纤的脚上,足腕处已经被磨破了皮。她低着头,似是感觉不到这疼痛,一张小脸更是毫无生气。
虽不是这案件中的主角,但眼下众人的表情竟都真的是在看一个嫌犯。
张纤纤微侧了眼睛,余光瞥见张骞嶙怒视在地板上的黑脸。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在看她!
厅内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所动静,静静的盯着她,只到她在堂下跪定。
惊堂木之声,脆响嘹亮,苏旬享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解了她的脚镣,对一个弱女子,你们这样真是太狠心了!”
许是他平日总是这样不着边际,那侍卫倒也没有片刻讶意,听话的解了张纤纤的脚镣。
古清溯对这事似是不甚在意,张骞嶙眉头舒展,只当这是好的征兆。
“古须眉花满楼遇毒害事件,今日二审,你们两方可有什么话要说?”标准的过堂口气,丝毫听不出几分认真。
众人心中纷纷猜测,这该就是苏旬享敢冒大不为御前上言求得张骞嶙与古清溯同审的理由。
有这两人在阵,他只需过个过场,剩余的便都交给了那有权有势的两人。
他们俩是选择明了斗还是暗里斗都与他无关,他在中间谁也没得罪,到时谁胜了谁,谁就赢了这案件!
确实,就连此时的张骞嶙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朝着自己身旁站着的状师做了个示意。
那状师便自信满满的上前,先是朝着众人作了一揖,而后方才开口说道:“敢问大人,你们邢部可是另外查到了古家大小姐被害的证据?”
苏旬享摸了摸头,似是有些莫名奇妙:“宁状师为何有此一问?”
他这般客气还是看在了张骞嶙的面子上,那状师显然也是借得张骞嶙的胆子,不慌不忙的答道:“前审之中,匀没有张小姐毒害古家大小姐的证据,邢部却为何已然将她当做众犯对待?还给她上了脚镣?”
宁状师的语气中已有了寻事的苗头,而苏旬享却是眨了眨眼睛,竟是一脸无辜的模样:“你们,是谁给张小姐上的脚镣?”
众人面面相觑,当然谁都不敢接话。
“入邢部的邢犯均要带上脚镣这是咱景落的王法第一千三百柒十四条,宁状师不记得了?
一开口便带着浓浓的挑衅,不用想也知道是古家方面的状师。
宁状师倒也不急,反而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勾唇冷笑道:“邢犯?你说张小姐是邢犯可有证据么?”
原来公堂之上便是双方状师的角逐之地,整个公堂自然便只剩两人彼此间的争锋相对。
古家的状师没有理会宁状师的挑畔,转身朝着高堂之上的苏旬享说道:“大人,我方已经抓到了嫌犯张纤纤前些日子所作的嫌犯图之上的那从头再来男子,此时正往王城赶来。”
他们找到了那个人?张纤纤心中一愣,恍然有一刻不安的感觉。但是为什么?明明他是本案最有力的证据,她为何会突然觉得心虚。
“若这事如此没完没了的等下去,何日才能结案?“老夫事忙,可容不得这样一拖再拖下去。”
张骞嶙不耐的出声催促,多少让人觉得意外。不明的人只当是他对苏旬享审案方式的不满,便知情的人自然都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
七日香的毒明日就是最后一日,若真的发现七日香之毒,那他多少会受点牵连。
而明明古家也不是如此有耐心的性子,却似有意在一拖再拖,这样的做法更加让他不安起来。只想早早结了案,再专心收拾他们那伙人。
“丞相大人息怒,息怒……”苏旬享一见张骞嶙的声音有了不耐,便笑着安抚。
又瞪了眼古家的状师:“听见没?听见没?你们到底还有其他证据没有?如果没有,我便判张小姐无罪啦?”
如此风吹两面倒的样子,让众人都不忍在看下去。
古家的状师却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前些日子听闻大人已将使得古须眉中毒的豆芽送到了邢部,不如就先从这证物开始查起,另一位证人稍后便到,这样也不耽误大人的工夫!”
“呵呵,您看呢?”苏旬享假笑几声,转头征询着张骞嶙的意见。
那边的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自是没有理由不同意。不耐的转过头,只冷哼一声,也不接苏旬享的话。
苏旬享讪讪的摸了摸下巴,这才说道:“来人,将那毒豆芽带上来。”
片刻后有人端着一盘被保存的尚算完好的豆芽来到堂上,那端盘的人正是
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