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去,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广阔的红土地,使之成为了淤血的颜色。而站立在如此的大地之上,亚当只是默默注视着心境缓慢将剑抽出剑鞘,仿佛是看着屠夫举起要杀自己的屠刀…。换成从前,亚当决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早就先发制人的动手了。可现在,光是维持自己站立不倒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亚当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自己已经清晰的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准备好了吗?”终于,银白的剑身完全的抽出,悬停于身边的地面之上,五指宽的剑刃被赤红的鳞片状纹路包裹,在这月光之下有节奏的闪耀着柔和的光,“我的‘天堑’一但出鞘,不见血是收不回去了…”
“你很罗嗦知道吗?”亚当几乎是咬牙在说,握剑在手变的更紧。
坐在后方的安吉拉只能默默在地面上无声的哭泣,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来了!”握剑的手腕微微旋转,剑刃倾斜,一道剌眼的反射光线使得亚当顿时闭目,效果比荧光弹更加突出。
面对着没有视觉的瞬间,亚当几乎是本能的同时启动杀神上的机关,臣剑分解,还握在亚当手中只有一把纤细的半米短剑,这是亚当能挥动物体的极限重量…
反抗在亚当看来,其实已经没有了意义,用现在的身体去迎击四神将的杀意,换在从前,自己只会觉得可笑,而现在,亚当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13的话语…
“不努力什么都得不到…”
“心境,在欺负人吗?”突然,空气中冲击着一个苍天且浑厚的声音,可与其他问候不同的是,声音中带着震憾的力量,光是静静地听,都让人耳鸣,安吉拉更是难受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不过当看向声源时,脸上又洋溢起最高兴的笑容。
反应最大的还是心境,刚刚抬出一步准备进攻的自己不得不强行停下了步调。转身看向了说话的人,平静的脸上藏着无奈地情感。
而亚当地视力也终于得到了恢复,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见的是百米开外一个缓缓走近的老太婆…
只有一米四左右地佝偻身影,一头全白的长发,外加举看一根恨不得比自己还高的杖,这形象真地是让亚当无法将她与“最强”联系起来…
迈着最平缓的平伐向着是非之地步近,用眯成了缝隙的老眼打量着那手握短剑的亚当,满是皱纹的老脸也露出了几分的惊讶。“还真是中了幻魔主地第一面束缚啊?没想到有人能在突破前还能移动的?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寄夜微笑的询问。
“师父,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正对着*近的老太婆,心境谦逊的鞠躬行礼问候,无比的尊敬。
“托你的福,一个月前刚过一百二十岁的生日,惊雷还不知道特别带了点化妆品过来给我当这礼物,你竟连个照面都不打啊…”寄夜的话中明显透着不同兴。
“这不是公事繁忙,我一直脱不开身啊,惊雷买的礼物还是我特地去挑的。”站直了身子,心境竟孩子一样的抱歉笑着。
亚当有点茫然了,缓和下来的气氛,使得一点都没有了生死之战的感觉…
“对了,你既然对着那小子拨出了天堑,看来你是认真的想杀他了?”家常的客套结束,寄夜已走到了心境的身边止步,仔细的打量着亚当,仿佛是在看他死前最后一眼,“又是凝萱那丫头的命令对吧?”
“夜奶奶,快救救亚当啊!”仿佛看在眼里见了奇迹的曙光,哭泣的安吉拉支撑的由地面站起,正准备冲上前去,可亚当稍微眼角的余光又让自己呆立在了原地,只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寄夜已经看出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怪异的笑容。
“心境叔叔想杀了他,可亚当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对不盖亚的事情,他是好人啊!”安吉拉呐喊的求救着,只希望寄夜能对亚当产生丝毫的慈悲…
“傻丫头,光是被你爱上这一条罪就够他死上十次的了…”寄夜一句道破了安吉拉的心情,说的安吉拉不由的一震。
“怎样?心境,你能解释下其中的原因吗?我也想知道什么理由让你这四神将之首的人物,竟然动手杀一个被幻魔方束缚的人?”不知道是安吉拉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亚当本身的表现,此时的寄夜对他已有了些许的兴趣…
心境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还是遵命的将事情的原由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亚当神的身份,听的寄夜时而微笑,时而表情严肃的思索,让人猜摸不透…
可怜本决心殊死一战的亚当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两人的交谈,有点被忽略了的感觉…
“唉…”听完心境的讲述,寄夜深深的一次叹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亚当,“安息吧神,杀了你的不是心境,而是你本身背负的命运…”
“奶奶,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母后不会青红皂白的杀人,您也要一样吗?!”安吉拉愤慨的喊着,在自己的记忆中,寄夜就是如同自己亲身奶奶一样的存在,在自己十岁之前,当母亲处理国事之时,自己就会缠着奶奶了部自己玩耍,虽然外面都形容奶奶是何等神圣不容侵犯的存在,但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