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珊心知秋明兰是警告她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云姨娘,不然就会把昨夜她躺在薛雨话怀里的事宣扬出去。
她眼神闪烁,低头道:“六姐想得周全,妹妹晓得了。”
“嗯。”秋明兰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向后靠了靠,心中仍旧抑郁不平。她想利用秋明珊杀了丁香,却不想,丁香那个贱婢把那件事告诉了秋明珊。
她知道丁香不能留,如果让娘去处理的话,知道那件事更是不妙。所以才这般急切的早借刀杀人。若非她身子不适,何须劳动她人之手?
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就不该心软,早就该除去丁香。也不至于今天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患。
深吸一口气,也罢,秋明珊知道那件事又如何?量她也不敢说出来。
她闭上眼睛,缓解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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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月放下窗帘,眼神宁然而深邃。秋明絮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便凑过去好奇道:“五姐,你刚刚在看什么?”
秋明珠看了她一眼,对秋明絮道:“明絮,你忘记五姐晕车了吗?来,坐过来,让五姐好好睡一会儿,别去打扰她。”
秋明絮立即担忧的看着秋明月,:“五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秋明月脸色有些白,忍着不适。
“还好。”
秋明絮乖顺的移到秋明珠身边,仍旧一脸的担忧。
秋明月闭着双眼,嘴角弧度冷翳。秋明兰和秋明珊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件事么?可笑,她若想让一个人说实话,有的是办法。大学的时候,她主修法律,选修的是心理学。对于催眠术,那可是手到擒来。
她只是没有想到,秋明兰胆子居然那么大。
不过现在不适合把这件事说出来,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自然会将真相公布于众。
马车一路缓缓下山,中间没有遇到任何事。秋明月本来是想趁着这个好不容易出府的机会去看看水镜坊的生意如何,可是有大夫人和薛国侯夫人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微微皱眉,想到昨夜凤倾璃说的话。莫非他早知道水镜坊是自己的产业?早知道自己有可能逗留?所以昨晚才会特意跑来让她早早下山?
他背后究竟有多大势力?
正沉思着,马车突然一个颠簸,秋明月身子控制不住向前倾,耳边想起几声惊叫。
“发生什么事了?”秋明月努力压抑着胸口的不适,问道。
绿鸢掀开帘子,皱眉问车夫。
“怎么了?停下来作甚?”
车夫是一个大老爷身边长随严帆的儿子严义,不过十五六岁,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只是有些腼腆。听到绿鸢的询问,他转过头来,脸色微微晕红。
“前面有一个男子,站在路中间挡着,不让行走。”
绿鸢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青色素袍,皮肤白皙,眉眼俊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书香之气。他站在道路中间,两旁翠竹林立,衬得他素衣翩然,器宇轩昂。
“他挡着路作甚?”
严义摇摇头,“你让小姐们别担心,我先下去看看。”
他刚欲跳车,绿鸢却止住了他。
“别去了,二少爷已经去了。”
严义抬头看去,果然见秋明琦下了马车,走过去,有礼的抱拳。
“这位兄台,不知无故拦路是为何事?”
那男子也拱手,彬彬有礼道:“敢问公子可是秋府少爷?”
秋明琦皱眉,眼神疑惑。
“是。”
那男子眼神一亮,说话有些急切。
“那…那后面坐着的可是五小姐?”他说着目光闪闪的朝着秋明月坐着的马车望过来,眼神温柔,流露出刻骨眷念,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看心爱女子的眼神。
绿鸢远远看着,心中一怒,二话不说就要跳下马车。严义赶忙制止她,“你先别去,二少爷会处理的。”
秋明琦先是一愣,瞧见那男子目光,心中不悦。
“你是何人?怎认识我五妹?”
“我…”那男子面色微红,似有些尴尬和窘态。面对秋明琦逼视的眼神,他想了想,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在下裴思颀,扬州人士。早时丧父丧母,多亏五小姐解囊相助,才…”
“一派胡言。”秋明琦见周边下山的香客都纷纷驻足,不由微怒。“我五妹自幼长在闺中,扬州距离京城不下万里之遥,五妹何曾去过?”
裴思颀一怔,“五小姐,曾经不是住在扬州么?”他说完后自觉失言,立即住了口。然,周边的人早已听见这句话。顿时明白其中奥妙。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便层穷迭起。
“扬州?秋五小姐不是长在京中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秋五小姐不是长在京中的,而是因为生下来的时候病弱,不能养在府中,便送去扬州,前些日子才回来的。”有‘知情人’透露。
“切,什么病弱不能在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