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宫门口以后,沈青萱脑子还有些迷糊,直到身子一空,凤倾璃已经打横抱着她跳上马车。帘幕落下来,光影一暗,她抬头,下一刻就被他压在身下。
“别…”
她偏开头,脸上飞起红云。
“这是在马车上。”
凤倾璃双手捧着她的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眼神似海深似水柔软,涤荡进她内心深处,她一颗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看着我。”
他霸道要求。
沈青萱叹了口气,想起方才在大殿,他一番深情表白后对她伸出手。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伸出自己的手,然后他就将她拉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走了出去,顺便将手中的绾儿丢给出现在身后的冷香。殿内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不管不顾,孝仁帝在背后瞪着沉怒的双眼,他视若无睹。
她甚至还听见平安侯似有些失望的叹息声,以及宇文溪钦佩晶亮的赞叹声。
“怎么两个月不见,你越来越霸道了?”
凤倾璃压在她身上,紧抿着唇死死的看着她。
马车已经开始缓缓行驶,车板隔开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回到王府?”
凤倾璃不回答,而是突然低头吻她。深深的,炽热的,带着浓烈的思念和刻骨的柔情,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沈青萱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双手柔顺的环着他的脖子。他身子一僵,然后越发拥紧她。浓烈的吻从她唇边移开,一点点漫过她的脸颊,眉梢眼角,鼻端耳鬓,然后在耳垂上重重一咬。
她吃疼的呻吟一声,不满道:“你是属狗的么?”
他的手指已经掀开了她的领口,在她锁骨上狠狠一吮。
“我属狼的。”
沈青萱一愣,忽觉胸口一凉,反应过来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快速而灵巧的剥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伴随着宿命的呢喃声,沉沉在她脑海里回荡。
“狼饿了两个月了。”
她脸上薄红一片,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厚厚的车帘掩盖下,低低的娇吟和重重的喘息都淹没在一霎繁华乱景里。
马车外坐着红萼和绿鸢,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虽然有厚厚的车板遮掩,但是那声音实在是太过缠绵旖旎,丝丝扣扣缠绕心扉,让她们听着都有些脸红心跳。
车内沈青萱脸蛋通红眼波妩媚如春水,衣衫凌乱发丝如瀑布散开,喘息声如泣如诉,感觉有冷风透过车窗的缝隙吹进来,她有些冷,下意识的更加靠近他。
他低低轻笑,更深的拥紧她,满足的低叹萦绕在她耳边。
“明明就是吃醋了,还跟我嘴硬,哼。”
他似乎有些生气,又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
沈青萱闷哼一声,瞪着他,然而此刻她满脸春情弥漫,眼波横费如春水涟漪,涤荡出一池春梦。不见任何威严,反倒是更加娇柔妩媚,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吃你个大头鬼。”
凤倾璃被她那不经意露出的风情迷惑得心旌摇曳,忍不住更贴近她几分,唤来她又一次低低呻吟。
“你够了啊。”
她红着脸低声道:“她们都在外面呢,会听见的。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这人真是,在马车上就…
“听见就听见。”凤倾璃不以为意,“谁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这声音似乎很低,然而又透着某种暗流,如水如风般飞过车帘的缝隙,传到了外面两个丫鬟耳中。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神色更加严谨。此时此刻,还是装聋作哑最好。
马车继续咕噜咕前行,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荣亲王府。车内两人却迟迟没有出来,没人敢催促。
半刻钟后,才隐约听见里面凤倾璃低笑了一声。
“又昏睡过去了,也罢,且先放过你,反正时间还长。”
门外红萼和绿鸢听着这话,不由得替自己家主子哀叹连连。
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过后,凤倾璃抱着累昏过去的沈青萱走了出来。红萼绿鸢以及车夫赶紧跳下马车,低着头站到一边。
风声过后,一双精致镶嵌宝石的鞋子落地,有华丽而光芒闪烁的衣襟垂下,伴随着女子青丝如瀑布,丝丝缕缕在风中飘舞开来。
红萼忍不住抬了抬头,一眼望过去,只见自家主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凤倾璃怀里,衣襟散乱鬓发微湿,眼眸紧闭而眼角春情隐隐,脸色红云还未完全褪去,一抹朱唇嫣红似血。
她连忙低下了头,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世子…这也太狂猛了些。要知道,小姐这一路而来,虽然路途也有休息,但是这也差不多快一个月的路程,如此疲倦,世子还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下子,小姐只怕要睡一下午才醒得过来了。
“还不跟上?”
凤倾璃带着几分不悦的语气遥遥传来,两个丫头精神一震,连忙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