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开始渐渐的擦黑,安连城吩咐侍卫随意找一家客栈落脚歇息。
安心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听着凌素素的训话,偶尔有气无力的附和点头,只觉时间好比乌龟一般,爬的慢吞吞的,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稳,侍卫禀告客栈到了的声音,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快的表情溢于言表。
几人下了马车,安心抬头看了一眼客栈挂着的牌匾,“迎客居”
“地方虽小,名字倒也雅致。”安连城顺着安心的目光也瞧了一眼,赞了一句。
“素素,开几间房?”安连城黒眸中划过一道别样的光芒,向身旁的凌素素问道。
“开房?”安心双眼一亮,暗道终于听到了一个以前熟悉而猥琐的名词,邪恶的想法瞬间又涌上了脑海,看着安连城包含着有色思想的眼睛,嘴角翘了翘,脸上浮出个深意满满的微笑。
哇哈,今晚上天雷勾地火,不知道这家客栈的木床是否结实?能不能承受住两人的剧烈运动。
“娘亲,我想自己睡,你和父亲一间房吧。”安心微微眯了眼,掩住眸中不怀好意的笑,随即向正朝她看过来的安连城戏谑的眨了眨眼,抛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色。
“你以前每天都是和我一起,怎的今天想自己睡了?”凌素素抿紧了唇,竭力调匀着心脏跳动的频率,美目中闪过一丝慌张。
“哎呀,女儿以后总要嫁人的嘛,现在只是开始习惯。”安心一脸的正气凛然,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斩钉截铁的挥了一个不容更改的手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心儿说的对,咱们进去吧,站在门口容易影响别人做生意。”安连城朝安心做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一马当先的踏进了客栈。
安心得意轻笑,这可不是无偿帮助,是要付一定费用的,这样一想着,安心脸上的轻笑加重了几分,一手倒提着吱吱,一手挽着凌素素的胳膊走进了客栈。
客栈楼下的饭桌上,凌素素在安心无声的催促下终于用完了饭,几人脚前脚后的上楼回到了房间。
安心拿着一根牙签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剔着牙,两只小耳朵高高竖起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可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听到任何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安心皱紧了眉头,难道古代的建筑材料有很强的隔音效用?不应该啊,扔掉了手中的牙签,右手探上了自己的脉搏,随即有些恼怒的收回了手。
可恨,安心暗骂了一声,真是自作自受,都怪自己五年前启动了三重锁,现在好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恢复不了功力,还怎么偷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她那个父亲武功深藏不露,想阻拦一个内力尽失的人偷听还不是轻而易举?
安心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常年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今天的功夫算是白费了,白白给人家做了苦力却没捞到一丝油水,想想就觉得很不甘心,可她总不能直接一脚踹开房门,笑嘻嘻的对娘亲二人说,“女儿知晓九九八十一技,请父亲尽情演示,女儿亲自为您指导”,她要是真敢那么做,娘亲指定拿刀追杀她三千里,都不带喘气的。
安心看了一眼“吱吱”叫的正欢的小兽,不由得瘪了瘪嘴,天作孽犹可恕,自在孽不可活啊,明明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眼下却只能抱着一只老鼠睡觉,落差太大,好难接受。
翌日,安心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洗漱,余光瞟见安连城推了门进来,只见他眼睑上有一圈淡青色的阴影,面容上隐约透出丝丝颓然,不觉讶然,不过很快安心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嘿嘿贼笑了两声,放下擦脸的帕子,打招呼道,“父亲早啊,看您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昨晚打的地铺睡觉?”为了加强话语中的嘲弄之意,安心特意换上了尊称,拖长了音色。
“注意矜持。”安连城并未如安心猜想的恼羞成怒,只是将托盘上的早点摆放在房内小桌上,丢下一句淡淡的话,便走了出去。
矜持?是什么?能当饭吃,能换成银子吗?安心嘟囔了几句,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面前的早饭。
喂饱了自己和吱吱的五脏庙,安心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待众人收拾妥帖后,安连城三人坐上了马车继续赶路,经过三天三夜马不停蹄的前进,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京城。
街道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音不绝于耳,安心将帘子打开了一条缝隙,见街道宽阔跟前世的马路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小商贩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摊位沿街叫卖,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安心就放下了帘子,沉默不语。
“心儿,不喜欢京城的繁华?”安连城以为她陡然换了环境,不适应也是理所当然。
“怎么会。”安心懒洋洋的答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侍卫低声禀告,“将军,到了。”
安连城搀着凌素素小心翼翼的下了车,一言一行皆是将凌素素奉过手中宝的模样。
安心轻快的跳下了马车,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将军府,只见将军府邸肃穆庄严,两扇红漆大门紧紧关闭,门前的两尊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