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绑了不成?”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银鞭怒道,“你若再敢阻止神医救我如芝姐姐,我手里的鞭子可没长眼睛。”
莫尘寰红着脸接口道:“现在神医正在里面救人,你们若想强行闯,就得从我身体踏过去。”
大夫人冷笑一声道:“人都死了一天了,还救什么人?没的这里胡说八道,我倒要亲自派人去问问瑞亲王爷,干这搅人阴灵的事缺不缺德?这可是伤阴鸷的事,我劝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
莫尘希嘴角含着一抹冷冽的淡笑,明亮如星的眸子里却寒冷如深渊,他沉声道:“素闻夫人乃巾帼女豪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豪杰的紧,动不动就带上这些个狗腿子执枪弄棒的,我们是来救人的,并非扰人阴灵,若今儿这人救不活,你尽管命人将我们一起绑到皇上面前,按什么罪论处,我们全当认了,若你现在想强行闯入,也要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大夫人微有迟疑,又听到莫尘希仿佛成竹在胸似的,只觉得胸口处抽痛的很,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那背后的痛隐隐传来,她一咬牙额上全是汗,难不成这神医真能死生人,若神医救活了沈如芝,那她的心血岂不都白废了,不仅白废,还搭上了自个的女儿,此时就算冒犯瑞亲王府的人又如何,必不能让神医救了沈如芝,她脸色一沉,手一挥道:“上!”
众侍卫脚下凝滞片刻,但大夫人向来说一不二,也只有抖着胆子持着刀枪冲了上去,双方剑拔弩张,忽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吵!”
明欣兴奋的大叫道:“是如芝姐姐的声音,哈哈哈……如芝姐姐活过来了。”说着,也不管将要冲上来的侍卫就拉着莫尘寰的手道,“二哥,你听,是如芝姐姐的声音。”
大夫人听到那声音,那心里仿佛被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压的再跳不起来,怎么可能?怎么能让沈如芝活了过来?如今她再冲进去已没有任何意思,只会落得一个克毒嫡母欲致死庶女的名声,她全身就像秋日落叶,被风吹的胡乱飘摇。
一时间她脑中嗡嗡作响,忽想到,就算神医救活了沈如芝,那必也是个跛子,沈如芝中的毒比萱儿重,说不定两条腿的筋脉都被割断了,一定是的,一定!
明欣可不管大夫人一个人站在风中发怔,她兴奋的将门推开,却看见如芝安稳合目坐依在沁夏身上,大夫人如毒蛇般的眼朝里面探去,这沈如芝并没有站起来,是了!必定两脚俱废没本事站起来了。
莫尘寰和莫尘希一并跑了进去,明欣蹲下身子赶紧扶住了如芝,含泪带喜道:“如芝姐姐。”
如芝缓缓的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来:“明欣,你来啦!”
莫尘寰激动的无所不已,热忱的眸子盯着如芝道:“如芝姑娘,你没事就好。”
如意将手伸入灰纱之下,伸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平静道:“这位姑娘刚刚醒来,身子还太虚,你们赶紧将她扶到床上让她好生息着。”
明欣感激的盯着如意赞道:“神医真神。”
大夫人一双眼毒辣的紧盯着如芝,心里默念着道:“一定是跛子,一定站不起来。”
当明欣和沁夏合力将如芝扶起的时候,大夫人身上一阵热辣辣的剧痛,她重重的咳了一声,一股腥热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她伸手一抹,猩红一片,这怎么可能?这沈如芝竟然能好好的站起来,还能走路,竟然不是跛子,她愣愣的盯着。
如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她只望着那布满丧幡的灵堂内已烧灭了的纸钱,风呼啦一吹,从屋外贯穿到屋内,那黑色的死灰随风摇摇吹到屋外,落下黑色的薄灰,正好落在大夫人的脸上,大夫人竟忘了去擦,心血一滴滴的滴着,“呕”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
莫尘希望着大夫人的脸色,不由摇头讥讽道:“夫人,想不到你高兴的连血都呕出来了。”
大夫人瞪了莫尘希一眼,忽然伸手指着如意,嘴里咳着也说不话来,半晌才舌头打结道:“神医,救救我女儿,救救……”
赖嬷嬷赶紧上前替大夫人抹抹了胸口,大夫人才喘过一口气来,如意瞧她脸色惨白,满嘴鲜血的样子只淡淡问道:“不知令千金得了什么病?”
“跟她一样……一样的病。”大夫人伸手指着屋内道。
如意也不看她,只问道:“令千金已病到什么程度了?是否和刚才那位姑娘一样闭气了?”
大夫人摇了摇头,眸子里带着期盼的光盯着如意道:“没有,昨儿夜里找来了巫医,我女儿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巫医割断了她脚踝部的筋脉,她成了……”跛子二字再说不出口。
如意作无限叹惜状又摇了摇头道:“夫人太过性急,若令千金没叫人治过我必可以救了她,哪怕就是她严重到跟刚才那位姑娘一般也有法子可救,只可惜筋脉已断,况且从筋脉处引出火蚁,那筋脉早已被毒浸烂,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如意长叹一声道,“只可惜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啊!”
“什么,你说什么?”大夫人脚下一软,身子往后挪去,赖嬷嬷扶着她,只觉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