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力气。
及至由环佩带着去了月关门下,又循着羊肠鹅卵石道走了过去,正自忧虑道,却听到有人惊呼一声:“血!”她惊惧不已,慌忙阻止了那两人去搜洞,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似那洞里住着可怕的噬人心的妖魔,只是她踏进去便会被挖了心肝,剥了皮儿,只剩下一地堆残肢乱骸,将她曝光在月夜之下。
风刺溜溜的吹着,仿佛要抽走她的三魂七魄,她只觉得异常的冷,双手早抖如筛糠,嘴里嗫嚅道:“扶我进去!”
即至进了洞内,虽然洞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个小丫头打着灯笼,灯火下只见二个人抱作一团,那沈致鹤口里还发出淫LuaN的呼吸,那身下的人儿早没了气息,赤果果的躺在那里,沈致鹤还上下动作着未信息,忽见火光传来,他眯了眯眼微觉着有些扎眼,心思恍惚间冷哼一声道:“谁?滚!”
待杜氏看清那女子的面目,“呕”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洞内石壁上,强撑着口里哼哼道:“今日之事谁说出去就是个死。”说着,心理一团乱麻,脸色发白的又看看身边仅有三个丫头,她就是怕彤儿出了事所以也不敢带多人,这三个丫头是自小服侍过她的,虽比不是彩虹得力,也还算可信,但她依然叮嘱道,“这件事只有咱们知道,若明日府里传出风言风语,必是你们走露了风声,到时我定要撕烂你们的嘴。”
杜氏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沈致鹤跟前,抬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往沈致鹤的头上打去,沈致鹤还沉沦在欢愉之中突然挨了一棍,只闷哼一声,便光着身子倒了下来。
杜氏冷然一觑,却看见沈秋彤的大腿处早已被血染红了,她心一痛,身子一飘,再强撑不住的人往后倒了下去,失去了自觉。
“二夫人……”三个丫头俱吓得魂飞魄散,又见事情紧急,慌乱着连忙扶住了二夫人,环佩在洞里找来了沈秋彤早已被撕扯的破碎的衣衫赶紧盖在沈秋彤身上,又见衣不蔽体,又解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沈秋彤身上,将沈秋彤背了起来。
那两个丫头扶着杜氏急慌慌的往洞外走去,躲在暗处的两个小厮迎着微弱的灯火一看,大惊失色,怎好好的从洞中背出一个披头散发人来,又见那人光着小腿赤着脚儿,只是天太暗,也看不出究竟背的是谁。
那环佩又惊又怕,背着沈秋彤不堪重负,且脚下枝蔓又多,一不小心被缠住了脚,人往前一栽跌了下来,将个半死的沈秋彤跌落在地,那两个小厮连大气也不敢出,定眼瞧去,二人倒吸一口凉气,那草地上可不就是个白花花赤果果的女人身体么,长发散出披在地上,露出一张雪白的脸来,竟好似是五小姐的样子,终究灯火太暗,也看不并不十分真切。
环佩赶紧爬起来,仓皇的拿衣服重新将沈秋彤的身子裹住,又背到背上,那两人认识环佩是服侍五小姐的大丫头,心内也认定了那没穿衣服的女子必是五小姐,只是这五小姐怎好好的会这样赤身果体的从山洞里出来,二人相视一看,窃笑一声,莫非是偷情?想不到五小姐这般的高傲凶悍之人也有这样淫秽的事。
二小厮静待片刻,那喉咙里吞咽了几口口水,素日里他们在小姐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亵渎了这些冰清玉洁的千金小姐,如今一想大为不耻,什么冰清玉洁,狗屁!
晚夜暑气渐消,风乍乍吹起,他们待人走远之后一起走到那假山洞里,抬起手里的灯笼往洞内一照,吓得全身发软,满眼的血腥在灯光下散发着渗人的光芒和气息,再定眼往地下一瞧,一个小厮惊叫一声:“妈呀!是个死人。”
另一个小厮回身一看,却看见地下躺着个赤果果的男人,那后脑勺上面还有血液在流着,两人吓得腿软,也不敢声张,将那男人翻过来一瞧,却是三老爷。
“怎么办?”一人见出了这般大的事吓得如风中坠叶,飘飘然的牙齿打着颤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另一人看着情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必是三老爷与五小姐做了苟且之事被二夫人发现,女子的名节是大,二夫人是何等的厉害之人,若知道这样的丑事被人发现,他两个还要不要活着,如今见三老爷好似死了一般,他二人权当没来过。
二人合计就要逃之夭夭,忽见那角落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着微光,彼时那月光竟透过云层益发照的天空亮起来,那淡白月色从洞口似水银般的轻泻进来,那亮晶晶的东西却是一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二人有了贪财之意,又趁着月色细搜了洞内,又找到一支耳环并着一玉腰间羊脂玉佩,二人正高兴着发了财,忽然一人感觉脚下一滞,被一股温热的力量牵制住了,那人回头一看,却见三老爷满头满脸的血醒了过来,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哼哼道:“美人儿,陪叔叔玩玩……”
二人再顾不得找首饰物件,提着灯笼飞也似的跑了。
……
晚晴阁内,如意正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莲青仔细的替她卸掉发上钗寰,又拿梳子轻轻帮她梳着,忽然,她泪沉沉的放下梳子,跪到如意前面,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小姐,下次再不可冒着这样的险了,你不知道奴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