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面对上官绝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明明他的唇角依旧是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可是他却有一种被强大的能力压迫的感觉。
“大哥,你先挑选兵器吧。”过了一会,上官沥才张口道。
陈氏见状不由得道:“沥儿这孩子就是守礼。”反正上官绝压根就不会武功,便是沥儿一根手指头都能收拾了他。
肖侧妃柔声道:“这刀剑不长眼,意思意思便成了。”同样的肖侧妃亦是觉得胜券在握,上官沥打小就是受名师教导的,加上他自己又勤奋,就凭着上官绝那废物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上官绝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剑,老王爷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意诀”,“葵阳”都是大夏朝最著名的铸剑大师的精心之作,不过“葵阳”排在“意诀”之前,上官绝抬手便将那把“葵阳”丢给了上官沥。
肖侧妃等人自然看不出这其中的厉害,到是上官煜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沉了,按着他的想法,上官绝可能连这些兵器都认不全,他却将“葵阳”给了沥儿,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沥接过那把剑,可是他却并不想占上官绝的便宜,思量着要不要换把兵器,却听到上官绝道:“开始吧。”
“噌”的一声,宝剑出鞘,闪烁着阵阵的寒光,上官沥心头不由得一凛,上官绝散发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即便他手上的兵器稍逊他一筹,可是那架势当真不像是不会功夫的人。
上官沥面色一整,亦不再多想,拔剑而出,对着上官绝说道:“大哥,得罪了。”
话音一落,两个身影瞬间便交织在了一起,不过才交手三招,包括肖侧妃在内的人都变了脸色,她们便是再不懂,看到那翩飞的身姿也明白上官绝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至少他是会功夫的,而且还能跟少年英才的上官沥打个旗鼓相当。
而上官煜变脸的原因是他看出了从第一招开始,上官沥便不是上官绝的对手,这让他的心头万分的震惊,难怪老爷子会极力推荐上官绝去西北,大抵他早就知道上官绝有这个本事,或许上官绝的这个本事就是老爷子暗中让人教导的,还故意让上官绝装出一副留恋花丛的混账样子,不过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上官煜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便的灰败无比,这么些年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上官绝不够资格继承秦亲王府,因为他不学无术,只会给秦亲王府丢脸,不过就是仗着嫡系的名头,仗着出生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了别人努力了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正是因为理所当然,他对肖侧妃和陈氏等人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刻他二十年来的认知却是瞬间就颠覆了,自己认为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庸才竟然是卧薪尝胆,极力掩饰自己本事的能人。
别说是上官沥,就算他自己也无法从上官绝的手中过到十招,上官煜的心头涌现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挫败以及颓然,当他的理所当然成了空想,当他的儿子拜给了那个永远压制着他的大哥的儿子时,那种心头的感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上官绝就算有有高深的功夫那又怎么样,没有深远的眼光,没有排兵布阵的能力,再高深的武功也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
不过一会,上官煜又在心头给了自己另外一个理由,还有两场比试,就算这一场输了也没关系,后面的才是至关重要考验人心的时候。
“噹”的一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上官沥便主动弃剑了,并非他不想赢,而是从一开始他便已经输了,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从一开始上官绝便像是一座高山一般压制住了他所有的招式,仅仅只是压制没有任何的反击,就让他的胸口沉沉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上官沥之所以不落败,那是因为上官绝留了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与其落败还不如就这么弃剑投降,反正他也真打不过上官绝。
上官沥丢下剑的时候,上官绝便也住了手,手一扬 ,那剑便像是长了眼睛一把回了兵器架上的剑鞘。上官沥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不过才几招,他便像是恶战了一夜似的,反观上官绝神情清爽,额头更是连一滴汗珠都没有用,这便是二人之间的差距。
上官沥上前一步,用力的拍了拍上官绝的肩膀,欢喜的说道:“大哥,我真是没有想到啊。”
当初上官绝再次回京的时候便开始刻意经营自己的名声,上官沥当时也曾可惜过,因为在他的童年记忆里,上官绝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是时间却改变了一个人。
经过了今天,上官沥才发现自己是错看了上官绝,原来大哥不是没有本事,而是他刻意不显露本事,上官沥立时想到的便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秦亲王府已经是功高盖主了,若是继承人仍然优秀,恐怕也难太平,更何况伯父伯母早逝,都没有人护着大哥。
如此一想,上官沥便越发的佩服上官绝了,上官绝从那么多年前便开始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只是个孩子,这一份的智力绝不是自己可及的,秦亲王府有了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