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绾尖叫一声丢了手中灯笼捂住了脸拔腿就要跑,雪暮卿这才笑道:“还是这丫头好玩,碧玉,给相公我更衣,嗯?”
似乎又挑逗美人,纤绾听着****响动,只觉得脸不是脸,是烧红的烙铁,自个都要被脸的温度给烫化了!
不要脸的雪暮卿!她纤绾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了这个风流鬼!
等了近两刻钟,那些断断续续燥人的声音才停止,纤绾腿脚发麻,瞪着凌乱蓬头衣衫半开的雪暮卿恨不得生吞活剥,自以为风流倜傥,还咬了朵紫罗兰在唇畔。
纤绾身旁的一株美人面,活活被她掐成了残花败叶,这才大步往前走去,许是站得久了,发麻的腿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左摇右晃。
雪暮卿尾随身后狡黠笑意,小虎牙调皮扣在唇瓣上,箭步上前,推了她一把,纤绾徒然脚底一空,整个人就要摔倒,谁料,碰撞的不是小石子路而是一个结实胸膛。
“本少爷救你一次,你说应该怎么答谢我呢?”雪暮卿自然而然调戏着怀里美人,掩上双眸陶醉的嗅着女子清香。
纤绾徒然身子一震,连忙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却不能奈他何,只能跺脚拼命的往前跑。
雪暮卿大笑,“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呢,一生相许本少爷也不介意。”
她捂着耳朵,碎碎念:“谁要以生相许,死也不会嫁给你,疯子!”
雪暮卿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系上腰带哼着小曲闲庭信步,满面春风。
雪姬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也听纤绾讲了方才的事,平静开口道:“哥,你去劝劝爹爹一定辅助浓熙哥哥登帝,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好处?”雪暮卿两指间夹着紫罗兰左摇右晃,“反正谁坐龙椅我没有意见,不过要是妹妹能给哥哥送个中意妾室的话.......”
“当然.......”
已是浙南边境的树林里,清冷的光透过茂密丛林斑驳昏暗,一堆柴火烧得正旺,橘色火焰跳动着为人们在这个寒深雾重的夜带来一丝温暖。
林家偶尔有野狼狂吼,夜莺啼叫,秋风掠过,火堆下的灰烬随风飘然,肖春意静静的抱着胳膊坐在火堆旁,火光染红了她的小脸,明亮了剪水瞳眸。
翠柳则坐在她身后,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瞧着某人,累了就再换个姿势。
东浓熙从马车上取来水囊喝了一口,递给肖春意,她正出神也没在意,翠柳娇羞接过,柔声致谢。
本还瞄着绝色俊容暗送秋波,蓦然打了个寒颤。
肖春意瞥了眼水囊低声道:“我不喝,你喝罢。”
翠柳收了水囊。王爷方才碰过水囊,她不敢碰。翠柳也只是觉得东浓熙生的好看,无丁点非分之想。
“你这是怎么了?”东浓熙一边用长木棍挑着火堆问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要看穿她心思一般。
入夜来,肖春意便抱着胳膊茶不思饭不想,翠柳与其讲话也心不在焉。
“啊?”她回神抬起头,咬了咬唇摇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