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明眼人都知,贤亲王在积蓄力量,朝中附庸丞相的人过半,一但皇上驾崩这半数足矣颠覆这个朝城。
受及东临恩惠贤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多日前有大臣上书谏言贤亲王有谋反之心,奏折还未入皇帝眼,拟奏折的人便因贪污受贿入了天牢,如今谁还敢议论朝政。
聪明的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表态不多言,自然平安无事。
这日早朝,百官齐聚,东临仍不能临朝议政,李福顺公公带了圣旨传了东临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吏部尚书天玺凤为议政大臣代朕处理朝纲,钦此。”
文武百官各怀心思谢了龙恩,皇上重用天玺凤,意图明了。
皇帝若是传位,皇嗣年幼定需要一位辅佐之人,这备受争议的前朝皇子天玺凤日后多半能成摄政王。
东浓熙一副淡然冷漠出了宫,正撑着头在轿中小憩,突然轿子一巅便听陈旭声音传出:“天大人这是作何?”
“本官有事与王爷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东浓熙皱着眉头拉开了帘幕,天玺凤的轿子横在路中央拦了去路,天玺凤是一朝得志,上早朝不着官府还一身粉衣飘然。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天玺凤妩媚一笑,一把玉骨折扇在手轻轻晃动。
“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天大人若有事商谈改日在叙。”说着他掩上了幕帘,天玺凤一向效忠与东临于他不对盘。
天玺凤急切,连忙开口:“此事关乎言妃娘娘,王爷不想听一听?”
轿中东浓熙霎时毫无血色,错愕异常。
东宫福泽堂,小小少年拿着一本书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念着书中词段,婢女和太监趴在门口停着幼音朗朗哀声叹气:“可怜的十三皇子,这么努力皇上也不正眼瞧瞧。”
“昨日皇子殿下还问言妃娘娘去了哪,我都不知怎么答复。”
太监做了个噤声手势四下张望紧张言道:“你想死啊,在宫中提言妃娘娘,千万不要告诉十三皇子言妃娘娘歿故之事!”
少年捧着书依旧朗朗上口,眸光却渐渐暗淡下来,如同一潭死水。
那年,染了病痛,少年望着灰色蚊帐出神,御医银针扎进白嫩皮肉里他眉头也不曾皱过。高烧不退,他却一直睁着明亮双眸不肯闭目养神。
“十三皇子这次怕是危在旦夕了。”
“禀告皇上没有?”
“皇上说国事繁忙,托乳娘好生照看。”
少年听着宫女窃窃私语,泪水迷蒙了眼,拉了被子将自己藏在黑暗里,低泣。
母妃为什么要自缢?为何要丢下自己一人?年仅八岁的孩子寡言少语,虽然张了好模样颇受人喜爱却也无人与他交谈。
平日里除了来福泽堂教书夫子,基本上无人踏足这福泽堂,都八岁了却没见过父亲模样,或许见过,但在幼时记忆洪流里早已模糊不清。
父皇,他是怎样的人?严肃吗?书中曾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复,昊天罔极。
可他未曾受父母半点恩泽,欲报天恩也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