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冬枣手臂粗细的爪子偷袭成功后又再次抓来,肖春意此时已顾不得面上的伤机谨连滚带爬远离了铁笼。
“还愣着干什么,抓过去!”雪姬并不因她被抓破了脸而作罢,要做就把事做绝,免得留下祸根!
乔欣儿伸手去拉,突然飞来一个玉佩不偏不倚打在她手背上,紧接着掉在地上七零八碎。
几人皆被这一幕所惊,屏住呼吸往石阶处看去。
雪姬僵硬扭过头,漆黑的洞口一人影隐约可见,渐渐的,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暴露在昏暗烛台下,剑眉秀鼻弯弓薄唇,凌厉面部线条无悲无喜。
“王爷!”雪姬花容失色唤道一时忘记了该怎么笑。
乔欣儿忙躲到雪姬身后寻求庇护,肖春意吃疼咬着唇趴在地上总算松了口气。
东浓熙不着痕迹蹙了眉头,迅速瞟过肖春意便将目光定在雪姬柔美脸庞上:“走吧,雪暮卿来了,就在书房,下人犯了事交与侍卫杖罚就是了。”
雪姬神色微怔旋即浅笑百媚生花,几步便走到了他身旁挽上了他胳膊:“浓熙哥哥待我最好了。”
目视着二人你侬我侬离开地牢,肖春意木讷盯着漆黑的洞口出了神,纤绾去拉她谁想豆大颗的泪水便无声掉落下来。
他,不是来救她的,是来找雪姬的。他说:杖罚......
乔欣儿早哪安全躲哪了,剩下纤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扶着她往书房走。
“没事,我没事的,我想在这呆会儿。”走到石阶口,肖春意推开纤绾坐在了阶梯上,从腰际掏出丝绢擦拭伤口。
一遍一遍的擦,丝绢细腻纹路在皮开肉绽的肌肤里进进出出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轻点我的姑奶奶诶。”纤绾惊诈叫唤起来好像糟蹋的是自己的脸。
肖春意抬眼看着她,眼里藏得深刻复杂情绪在抬眼的一瞬间隐匿了去,“没事的,我很好啊。”
似乎要纤绾深信,嘴角还刻意上扬了弧度,只是在纤绾眼里,这笑比哭好不到哪里。她手忙脚乱,寻摸着理由安慰。
角落里冬枣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肖春意嚷声,似乎在记恨没吃上肉。
“死丫头,当初离开王府就不该再回来的,不该对王爷有非分之想。”纤绾豆蔻年华自然清楚儿女情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对王爷用情,可在自己小姐何尝不深恋王爷。在纤绾看来也只有自家小姐配得上冷漠桀骜的王爷,至于肖春意嫁个好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最好。
肖春意看着手里被血浸过的丝绢愣了神,确实,若是那时不回王府也就不必受这遭罪了,时间是不能倒流的。
半晌,她突然笑出了声,将丝绢紧紧攥在手里往石阶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纤绾,我想你误会了,我,我并不喜欢王爷。”
原以为王爷对自己有情,然而他却能眼见着自己受伤而不顾,可见所谓的情也不过醉酒时意乱情迷的一吻罢了。
自己的心意永远埋葬在心里就好了,不去打扰他的生活。肖春意咬了咬唇,嘴角淡然的笑走出了黒暗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