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许久,也没想出一个恰当的理由,从小不擅长说谎,就算撒谎理由也是蹩脚的厉害。
奴婢孤疑的瞅着她,忽而惊呼:“我想起来了,昨晚你喷了我一脸的银耳汤!”
肖春意神色一怔旋即面红耳赤,揪着小手懦懦道歉:“对,对不起。”
“哼,一句对不起就了事啦!你知不知到昨晚本姑娘被多少人笑话?”女婢佯装恼怒道,单手挥舞粉拳,张牙舞爪似要揍她一顿。
肖春意语塞,除了一句对不起她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说你扭扭捏捏像个小姐似的,你等着我给你找见衣服来!”
女子说着风风火火的出了门,肖春意黑白分明大眼木讷的看着门口。她本不善言谈,如此遇到这么个火急火燎吱哩哇啦的人还真是头疼。
不多时,奴婢归来,手里已有一件青绿色的下人衣着:“快穿上穿上!也不害臊,穿着孰衣到处跑!”
肖春意窘迫,难得别人一番好意,她也正愁找不见自己的衣服。
第一次穿王府下人的衣服,虽不是绫罗绸缎,但也入手温润,比她自己的粗布麻衣好上不少。
宽衣正体,肖春意浅浅笑,眉眼弯弯张口道:“谢谢你!”
“哼,要是小姐在,知道你随意闯王爷内室,肯定罚你三天吃不上饭!”
“小姐?”她疑惑言,在王府已三月从未听过府中还有小姐呢。
“你居然不知道?”
春意摇了摇头,女婢拽着她衣袖边往外走,边娓娓道来。
她是雪姬的贴身奴婢,叫纤绾,两年前雪姬入宫便一同入宫伺候,昨日筹备着雪姬册封,这才出了宫,来东贤王府当差。
闻得纤绾阐述,行至南苑时她突然滞下步子,雪姬册封为妃嫔,那东浓熙会不会很难过?
东浓熙不可能不知,昨日饮酒是借酒消愁?肖春意皱着眉头,脑袋里思绪驳杂,竟都是想他是否伤痛。
“诶呀,快走,这还有死人呢!”纤绾使劲的拽着她,一边往地上吐唾沫,赶走晦气!
肖春意愕然,猛地抬头赫然瞅见围墙旁的大槐树上高悬着两个人影。
一人黑衣消瘦男子,一人肥胖绿衣的女子,被两条绳索勒着脖子挂在树枝上,摇摇晃晃。
“啊!”肖春意恐慌得倒退了好几步,那黑衣男子分明就是萧然。乌黑发青的面颊,眼窝深陷圆睁,夜行衣被长鞭抽出了一条条血痕。还滴滴答答的往外流着殷红的血,树下的青草地上已是一滩血水。
“不要看!走!走!”纤绾当她是被血腥的场面吓着了,迅速的捂着她的眼睛,拖着往厨房走去。
贤亲王残暴不仁,她跟着雪姬的日子里早就见怪不怪了,有次一奴仆送茶时不经意碰到了雪姬玉指,次日便成了老槐树上的一具白骨!
肖春意木然想起与萧然相识便是厨房,徒然步伐沉重,被纤绾捂着眼睛视野一片漆黑,心里愈发的慌乱。暗自惊慌:纤绾是不是另一个萧然,一场相识便会引来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