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晌午,四月的炎日,将大片的野菊花晒得愈发药香四溢,这个世界恍惚全弥漫着野菊花的香味。
苏复严弯下腰,采一朵把玩在手,忽而插入她发间,眼波流转,清然笑意:“我记得儿时你很喜欢野菊花的,不仅能入药还香味扑鼻。”
肖春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耳际的花杆刮得头皮痒痒的,儿时喜爱的东西却不能喜欢一辈子,儿时喜爱野菊花是因为爹爹要用来泡茶喝。而今她喜欢木槿花,因为天儿要用其入药。
天辰山薄雾环绕,峻岭耸然,植被丰茂,更有高山流水。溪水潺潺叮铃清澈,河底细石可见,游鱼悠然自得,这一带传言有仙人隐居。
在戏班时,伙伴常细说有妄徒寻得仙人踪迹的人来这天辰上开始寻仙之旅,确是如仙人一般入了这深山没了消息。
“我们下河捉鱼怎么样?像小时候一样。”
肖春意悠然渡步踩在河岸的野草,滞下步子,瞅着苏复严迅速的脱掉长靴挽起裤腿跳进了小溪。
“春意,来,回到幼时。”苏复严站在河中,看着她柔声说道。
小春意小手揪在一起,心底犹豫起来,回到儿时?回到苏复严身旁......
见她不动,苏复严够着手拉住了她衣摆,杏眼有些许祈求:“来吧,我保护你。”
肖春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脱掉鞋袜也跟着踩在了水里。河床很浅,只能淹没小腿。春日的溪水还冰冷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苏复严牵着她的手,脸上是憨厚的笑意,专注的看着伊人小脸神色,暮然抬手拂过她的唇瓣,那里有处褐色的破口。
肖春意一惊连忙躲开来,意识到太过敏感窘迫的说道:“我昨晚吃东西的时候咬破了。”
苏复严浓眉微不可察的一紧,只是看着她嘱咐说:“以后小心点,我不在身边照顾你的时候要好好的。”
她心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看着苏复严追逐着游鱼跑。样子有些滑稽,都十五的大人了还如儿时一般笨拙,肖春意‘噗嗤’笑出了声,眉眼弯弯。
“你就笑吧,等我捉上了不分给你吃。”苏复严佯装气恼,踢了一汪水打在了她群儒上。
肖春意也不跟他计较,掩着嘴笑起来,心底阴霾随之而散。苏复严虽说五官平平,没有东浓熙魅惑俊逸却独有一种清新书生之气。
苏复严也笑着,这样无忧无虑开怀大笑的肖春意才是他的春意,他欢愉的在水中追逐鱼群,清澈的湖水被搅动得浑浊不堪。
笑够了,她徒然生出一丝颓败感,若是不曾有战乱,此刻又是怎样的结果?
林间欢声笑语,一切都惬意如初,如同时光倒流,那些伤痛的年岁隐匿了去,只剩下了最初的童真。
可终究好景不长,当东浓熙悄然走来,悠然一语,一切温馨被冻结沉底。
“不知苏公子和本王的准王妃何时相识?”东浓熙冷着脸,剑眉凌厉,薄唇紧抿,语气竟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肖春意心头一颤,尴尬的走上了岸,垂头低眉,小心翼翼的整理着装。
“回王爷,春意是臣儿时发小。”苏复严浅笑道,年龄相差,他矮了东浓熙近一尺,加上东浓熙在岸上,只能仰头与东浓熙对视。
东浓熙不言,嘴角笑意若有若无,上前搀扶起肖春意的手道:“夫人未曾提及,怕这发小可有可无罢。”
她不敢反驳什么,不敢插嘴,想起昨晚之事只得揪着小手保持缄默,一抹红潮迅速从耳根蔓延至眉梢。
苏复严紧握了拳头,怒视着东浓熙带着肖春意步步远去。气愤咬牙向水面砸去,顿时水花四溅,打湿了他清秀的脸庞。 已近晌午,四月的炎日,将大片的野菊花晒得愈发药香四溢,这个世界恍惚全弥漫着野菊花的香味。
苏复严弯下腰,采一朵把玩在手,忽而插入她发间,眼波流转,清然笑意:“我记得儿时你很喜欢野菊花的,不仅能入药还香味扑鼻。”
肖春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耳际的花杆刮得头皮痒痒的,儿时喜爱的东西却不能喜欢一辈子,儿时喜爱野菊花是因为爹爹要用来泡茶喝。而今她喜欢木槿花,因为天儿要用其入药。
天辰山薄雾环绕,峻岭耸然,植被丰茂,更有高山流水。溪水潺潺叮铃清澈,河底细石可见,游鱼悠然自得,这一带传言有仙人隐居。
在戏班时,伙伴常细说有妄徒寻得仙人踪迹的人来这天辰上开始寻仙之旅,确是如仙人一般入了这深山没了消息。
“我们下河捉鱼怎么样?像小时候一样。”
肖春意悠然渡步踩在河岸的野草,滞下步子,瞅着苏复严迅速的脱掉长靴挽起裤腿跳进了小溪。
“春意,来,回到幼时。”苏复严站在河中,看着她柔声说道。
小春意小手揪在一起,心底犹豫起来,回到儿时?回到苏复严身旁......
见她不动,苏复严够着手拉住了她衣摆,杏眼有些许祈求:“来吧,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