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恰是一年,春意浓> 第7章 家弟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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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家弟肖天(1 / 1)

那日后,东浓熙每日都铁青着脸,想来怕是王府里的细作没有抓出来,肖春意倒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旁看他写字,在他看书的时候给他倒上一杯浓茶。

在王府已近一月有余,时常会想起肖天,一月未归,乔欣儿怕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天儿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

那日给东浓熙倒着茶水走了神,溅湿了他手上的书。肖春意忙掏出丝绢慌乱的擦拭着,她没念过书,哪晓得越擦越乱,起了毛还擦了个洞。

“壶炳上有油?”东浓熙问,琥珀色的眸子有了些许冷意。

肖春意窘迫站到一旁,揪着小手,试探的问道:“王爷,奴婢能回家探亲吗?”

东浓熙轻挑了剑眉:“回吧,无妨。”

她心头一喜,终于能回家了,终于能见上天儿了,脸上是温暖如春的笑意,眉眼弯弯颇讨人喜爱。

刚出了王府,陈旭挡在了她面前,给了她一小灰袋子:“算是王府的俸禄,姑娘收下吧。”

她莞尔一笑:“谢谢!”

“肖姑娘一路小心,早日归来!”

和陈旭道了别,出了东贤王府,是一条热闹的集市,是夜,此刻大红的灯笼挂在春风中摇曳着,街上人来人往,虽少了些小摊铺却也是车水马龙。

肖春意仰望着深蓝色的苍穹,贪婪的深吸了口气,似乎比王府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心情也是难得释然,走起路来脚步也变得轻快。

越走越荒无人烟,穿过一处绿油油的麦田,她瞅着不远处孤零零的小茅屋鼻尖泛起了酸涩,她,终于回家。

轻轻推开竹门,肖春意掏出火折子照了照,靠墙角的床铺上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才舒了口气,她以为一月不在,肖天肯定火急火燎的到处找她,没想到还能安然的躺在床榻上睡觉。

虽然心安却还是有丝芥蒂,这亲姐姐不见了,肖天也不知道找。

走到床边,推了推肖天的胳膊,没有动静,想来是睡沉了。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脖颈,是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指尖都有些发疼。

肖春意心头猛然一紧,惊慌失措起来:“天儿,你醒醒,天儿,你怎么了?”

肖天的小身板被她摇来摇去,竹床“咯吱咯吱”作响。

“我说姐啊!你大半夜叫魂呢?”肖天有气无力的说道,伸手把肖春意的手推开了去。

“天儿,你是不是发烧了?”肖春意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在肖天的脸上胡乱的摸。

“诶呀,小病小痛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肖天又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推开,“我说姐啊,我都十一岁了,能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等着,姐给你烧点热水。”肖春意忙点上了蜡烛,转身走进背后的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台用石板搭成的冷清小灶和一张小木桌。

往锅里加了些水,刚点燃些稻草便有人趴在她身后,肖天有些稚嫩的声音带着撒娇:“姐,你在外面忙了那么久,你歇会儿,我来做。”

“不行,天儿乖,”她把稻草放进灶坑里反手抚摸着肖天散在肩头的发丝,“回屋睡觉去吧,姐一会儿就烧好了。”

肖天同她一个模样,眨巴着大眼笑道:“姐,我陪你,我前两天抓了一只大蝈蝈卖了五个铜板呢。”他不敢说为了那五个铜板在麦田守了两天一夜,这才染了风寒。

“恩,咱们天儿最厉害了,”春意说着从怀里掏出灰色的小袋,笑意甚浓,“姐姐也赚了不少银两。”

肖天接过,打开小灰袋一瞅傻了眼,惊呼:“姐,你哪来这么多银两?”

春意愕然,肖天把银两倒在小手心里,整整一把的碎银,春意没打开袋子看过以为是一袋铜钱却未曾想过居然是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她讪讪的笑着,也不瞒肖天,说:“姐姐在东贤王府做事呢。”

肖天把银两装进灰袋里,扰了扰脑门,不明所以的问道:“是传言的那个病秧子王爷么?”

春意点了点头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连肖天都知是病秧子,却不好说贤亲王是装病。

烧了热水给肖天熬了木槿花汤药,肖春意才搂着肖天沉沉睡去,因为屋子太小,从小到大她都跟肖天睡一张床上,两人都还小到是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次日,天刚亮,肖春意就起床穿衣梳洗,带着肖天去城里添些东西。

肖天没有到过京城,看什么都很好奇,捏泥人的,卖胭脂的,卖蒲扇油伞的他都一一瞅了个遍,春意跟在他后面看他活泼乱跳的模样甚是欣慰,但问他想不想要点什么东西,肖天又把头摇得似拨浪鼓:“姐,咱们买点碗筷啊,添些新衣服就行,剩下的钱咱们可以赞起来。”

春意看着他暗自有些心疼,从小过惯了苦日子,肖天总是听话又懂事,别人家孩子都在上私塾斗蛐蛐的年纪,他却只能去河边打渔去山上捡柴去草丛里捉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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