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慎言。---”展让提剑经过林嫣身边,故意稍稍拔了剑,一道剑光闪过,林嫣和林夫人皆被剑上的寒气所逼迫,吓得花容失色。
林嫣缩了缩脖颈,虽不再咄咄逼人,却仍怒瞪着顾六公子,苏谨心到底有哪里好,一个在逃的犯人之女,论相貌,连府上的丫鬟都不如,而她,堂堂的处州林家嫡女,府里的家产有一半爹都是拿了给她做嫁妆的,还有,苏谨心能给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吗,林嫣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委屈,她对她的这个夫君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救了他一命,还把自己给了他,可他就是这么报答她,报答他们林家的吗。
“云表兄,我竟不知道你打算生一窝啊。”梁孟臣站在一旁捂着嘴笑,苏谨心这个女人说话是越来越刻尖酸刻薄了,什么叫一个不够,还可以生一窝,这不是把云表兄比作猪吗,没看到云表兄的整张脸都黑了。
云公子低哼了声,双手却搂紧了郑雪莹。\
“苏二小姐,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金知府一想到云公子手中的那枚鲁国公令牌,不由得连连追问道。
苏谨心素手拿着紫袍,站直了身子,却不说话。
“苏二小姐,本府再问你,你与云府的郑姨娘平日关系如何。”金知府旁敲侧击道。
苏谨心看了眼倒在云公子怀中的郑雪莹,不禁轻笑出声,“她还入不了本小姐的眼。”言下之意,江南第一美人在她苏二小姐眼里,也不过如此。
郑雪莹听了之后,气得直发抖,苏谨心这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女,她有什么可嚣张的,若论家世,原先她是苏家正室所出,可如今苏家获罪,满门皆被关在临安府的大牢中等候发落,如今的她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
“听闻苏二小姐曾鞭笞过自己的亲姐,不知可有此事?”金知府又问道。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苏谨心愣了一下,都说这位处州知府是个没有主见的酒囊饭袋,现在看来传言也不全是真的,至少这金知府问她的每一个问题,看似无关紧要,但却是挖了陷阱让她往下跳,问她与郑雪莹的关系,无非是说她心胸狭窄,眼里容不下郑雪莹,此次给郑雪莹下毒的只能是她;问她在苏家的那些报复谢姨娘和大姐苏谨妍的事,无非是说她苏二小姐为人狠毒,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与她在云公子面前争宠的郑雪莹。无论什么说,到了最后,她这个未来当家主母谋害姬妾腹中孩子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苏谨心,怎么,你不敢说了。”郑雪莹杏眼含泪,怨愤地盯着苏谨心。
林嫣对苏谨心本就厌恶至极,这会儿听到苏谨心在临安的所作所为,更是气炸了,这么一个狠毒卑鄙的女子,她的夫君竟然还在包庇、纵容,是瞎了眼了吗。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苏天措,你当真是是非不分!林嫣在心里痛骂道,苏天措,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本小姐有什么不能说的。”苏谨心轻蔑一笑,“本小姐乃嫡出,大姐苏谨妍虽年长于我,不过是一个姬妾所生,她犯了家规,自然就要受罚,再说,鞭笞大姐是娘下的命令,只是那日翊儿发病,娘忙着照顾翊儿,才会把这事交到了我手上。”反正林氏疯了,他们要找林氏对证,也是百忙一场。
“姐姐说的是事实,那几日小爷病了,娘就让姐姐暂时打理府上的事。”范弋楚忙不迭点头附和,苏谨妍那个蛇蝎美人,苏姐姐就算让人把她打死了也活该。
“据说苏二小姐……”
“够了!”一道厉喝起,顾六公子倏地站起身,“那莲子是本官给谨心的,金知府,你莫非要怀疑本官,嗯?”
家丑不可外扬,金知府再问下去,临安苏家的家底都要被当众揭了出来,苏谨心却也没觉得什么,但顾六公子早已于心不忍,他不等金知府说完,就当即打断了金知府的问话。
与此同时,一旁范老的神色竟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下官不敢。”被顾六公子这么一斥,金知府吓得险些从木椅上摔下来。
“苏大人,金大人据实问案,有何不妥。”云公子淡漠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来,遥远、虚无,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威严。
“云澈,你是想逼死她吗!”顾六公子握紧了折扇。
“在下也很想认为她是无辜的的。”云公子清俊的脸庞再不似往日的无波无谰,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最后以一种淡淡的口气出声道,“莹儿从不与人争什么,更不会与人结怨,苏大人,谨心虽是你的堂妹,但你别忘了,她却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自古妻妾相争,从来就没有断过。在场的人,除了顾六公子和范弋楚,别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怀疑苏谨心,就连梁孟臣,也不禁暗忖着是否是苏谨心这个黑心的女人看郑雪莹不顺眼,脾气一上来,就像对付谢姨娘一样对付郑雪莹。不过,凭苏谨心的手段,若她真想把一个人送入地狱,谁都拦不住。
“只要一日未拜堂,她,便算不得是你云澈的妻子。”顾六公子亦不甘示弱,“云澈,你别想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