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都输了,大哥输了,他也输了,全输在了谨心这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的手上,苏老爷长叹一声,接着,整个人就直直倒在了梅姨娘的身上,把梅姨娘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妾身啊,快,快,快去请大夫!”
梅姨娘慌乱大喊,却被苏老爷用虚弱地声音制止,“不用了……”心病难医啊,他执掌苏家十几年,最后却败在了自己的嫡女手上,真是不甘心啊。舒殢殩獍
苏老爷在梅姨娘和一个丫鬟的扶持下,转头对苏大爷艰难地开口道,“大哥,我跟你商量件事,翊儿过了年就十岁了,想当初爹在世的时候,就让我们在这个年纪学着打理苏家的生意,我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我想,等过段日子翊儿回府,就把苏家的生意都交给他,到时,翊儿就全靠大哥,还有四弟,你们几个叔伯在一旁关照了。”
苏老爷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当众把苏家的家主之位传给翊儿,在场的苏家人虽一时始料未及,但也没有出声反对,毕竟苏老爷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不交给翊儿,难道还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苏大爷沉了脸。
“不可。”苏四爷却急了,“三哥,翊儿这么小,如何打理苏家,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苏家没人了呢,竟让一个十岁的孩童接管苏家,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撇开别的不说,苏四爷说得也不无道理,由一个十岁的孩童执掌苏家,苏老爷的这个决定,确实显得太过草率,放眼整个临安城,甚至是整个江南,有哪个世家的家主是孩童,就如云家,云老太爷白发苍苍的,依然掌握着云家的大权,在云家的家主位子上一待就待了几十年,云老爷与苏老爷一般年纪,还常常让云老太爷当着儿孙辈的面被骂得狗血喷头,颜面扫地。
很多世家的家主,就是到临死的那一刻,也都不愿放手。
苏老爷能这般说,不管真假,却让苏谨心对他有了几分另眼相看,其实,苏老爷若不好高骛远,并能与二伯联手,那苏家,也不会是今日的这般光景。
“四叔,我爹不是说了吗,一旦翊儿接管了苏家,您和大伯这些个苏家的叔伯就在一旁看着,有何不可。再说,我爹是苏家的家主,他说让翊儿接管苏家,四叔您难道还想违背我爹的意愿,亦或是,四叔想让您的儿子来接管苏家?”
苏谨心一说苏四爷的儿子,众人的视线皆不约而同地望了六岁的苏天浩,虽然苏四爷极力地解释,并发重誓说苏天浩不是他的儿子,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他了,整个苏家,除了这位风流的苏四爷,还有谁敢染指苏家家主的女人。
“来人。”苏谨心素手一挥。
而这一声‘来人’,掷地有声,也威慑了在场的所有苏家人。
“谨心侄女,你这是何意?”苏四爷暗道不妙,苏天耀的那一班衙役走了,他们现在都在苏家的祖宅内,倘若三哥有心为难他们,他们今日就麻烦了。
“二小姐。”几十个护院的家丁手拿棍棒,从院落外,一下子都涌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这……这……这不是要威逼吗。
还是那种蛮狠无理地逼迫!
在场的苏家人个个变了脸色,苏谨心这黄毛丫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们都是她的叔伯,堂兄、堂弟们,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利诱不成,就威逼,一点情面都不顾。
“各位叔伯,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且退后。”苏谨心的声音变冷,话一出口,这些胆小怕死的苏家人就忙退到了院中的角落。
苏四爷也害怕地跟着一起连连后退,但却被几个苏家的护院家丁拦住了去路。
“四叔,您背着我爹,与谢姨娘做下了这等丑事,您倒是心安理得的很啊。呵呵,我爹他心善,不忍伤及手足之情,但我们苏家的家法可不是形同虚设的,噢四叔,您别这么看着侄女,这话可不是侄女说的,是大伯他刚刚说的。”苏谨心笑得愈发无辜,唇微启,不紧不慢地吐了几个字,“把四爷也绑起来吧。”四叔不是一直想绑她吗,那么现在,她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苏谨心,你这个臭丫头,我是你四叔,你敢绑我!”苏四爷气得脸都绿了。
“那四叔在败坏我们苏家名声时,可曾想过自己是谨心的四叔,要为谨心留点颜面,四叔明知谨心明年及笄,却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四叔想让谨心日后嫁到夫家,被夫家的人当面指指点点,说谨心的四叔,色胆包天地染指自己兄长的姬妾,说我们苏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的乌烟瘴气,伤风败俗。四叔,您说,您该让谨心如何对你!”
好一张伶牙俐齿,苏四爷眼中气得冒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根本就没做过,却白白受了冤,苏谨心,你真不愧是三哥的女儿,跟三哥一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滚开,都给爷滚开,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苏家的四爷,你们这几个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连爷都敢绑。”几个苏家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