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素手早已环上了云公子的脖颈。
远之,若你是报复我当初对你的种种,那么,你做到了。
苏谨心闭上了眼,并开始回应他。
一树白梅,落英缤纷。
“谨心……”低呢浅叹,在苏谨心的耳边响起,“日后不许骗我。”
苏谨心身子微颤,心里总仿佛有一种错觉,其实,他也活得很痛苦,并非是外人眼中的云淡风轻,潇洒自如。
“可以吗。”
云公子一手搂在苏谨心的纤腰上,但他的吻,却从她的唇,一次次地往下,沿着她的脖颈,到了她的锁骨,而所到之处,皆引得苏谨心一阵战栗。
他都这样做了,却还多此一举地问她可以吗,苏谨心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一刻,她只感觉全身发烫,清晰的思绪也变得模糊起来。
全身难受地要命,却也酥酥麻麻的,这感觉,她很熟悉,毕竟她前世嫁过人,与李暮舟也有过夫妻之实,这男女之欢,她懂的。
但压在她身前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他吻她带着颤抖,大手解开她的衣襟时,也带着颤抖。
这身淡紫色的华服,还是来临安书院的马车上他给她穿好的,可如今,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解开,苏谨心悄然睁开眼,看到他清俊的脸上一片绯红,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眸中却是满满的之色。
系在她身上的衣带,本也是不难解的,但不知为何,却被他解成了死结。
世人都说云公子清心寡欲、不好女色,难道他真的一个女子都没有碰过吗。
他比她年长五年,今年,应该是十九了。
放眼整个临安城的世家公子,十五、六岁,他们身边就已是姬妾、通房丫鬟一大堆了,就如她四叔父家的那个堂弟,十三岁就敢上青楼花天酒地,暗中还豢养伶人,气得四叔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但云公子已经十九了,却丝毫未沾女色,一直洁身自好,这样的男子,教她怎么舍得放开,送与别人。
看着云公子有些笨拙地解她的衣带,苏谨心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心中的那些烦乱的情绪,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云公子见苏谨心发笑,不禁有些气恼,她竟敢笑他,这也实在太伤他男子的自尊了。
眼中未散,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更添几分柔情入骨,而她迷离的清眸流转,亦是妩媚撩人。
云公子望着她,又生,但忽然,他却急急转了头,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云喜,云喜清秀的脸上也是一片通红,一向守礼的公子怎么能和未来的少夫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这要是被路过的临安书院的学子看到了,传出去,多损公子的名声。
呜呜,公子,您不会真的要和少夫人在这里亲热吧。
云喜跟着云公子的时间最久,云公子眼中的意思,他怎么会看不懂,呜呜,公子竟然让他守着,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啊,怎么守得住。
前有碧池,后有亭廊,左有院墙,右有学舍,云喜慌忙四顾,看了之后,几乎快哭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个偏僻的地方啊,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分身无术啊。
咦,那不是郑姑娘吗,她怎么也在这?
惨了,这算不算捉奸成双啊,被郑姑娘逮了个正着,云喜看到站在亭廊中的郑雪莹哭得梨花带雨,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日上当空,这个时辰,那些临安书院的学子们应该都在休憩吧,幸好,幸好,云喜拍了拍胸口,暗暗庆幸,但公子有令,他这个公子的贴身小厮,还是得替公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守着啊,否则一旦有人误闯此地,坏了公子的好事,公子重罚他是小事,毁了公子高高在上的谪仙之誉,那他就对不起公子的信任,对不起老太爷的重托了。
云喜慢慢地退出了梅花林,找了个自认为最合适,也最恰当的地方,当即戒备起来,但他的视线,却还是偷偷地瞅了眼那株白梅树下相拥的两人,通红的脸又烫了几分,随即,忙转开了头。
果然,未来的少夫人就是凶猛,竟然压在了公子的身上,呜呜,公子,您要振夫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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