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亲眼看到梦樱用自己的紫色之血和头簪绿叶为叮叮和当当解去大马蜂之毒后,纪云龙曾一时恍惚——这个梦魔的徒弟,到底是正是邪呢?一时很难分辩。(。纯文字)
可是,一旁的老农家居然语出惊人,说他认得这梦樱的身份,并且说她不叫梦樱,而应该是叫作“紫樱”。这话让梦樱和纪云龙同时感到吃惊不小。
因为,连梦樱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为何一个山坳里的小小农家却能识得?
他们更惊讶的是,怎么也看不出这老农家有怎样的特别之处,究竟是深藏不露的何方神圣呢?
却见此时的老农家夫妇二人,慢慢地直起原本佝偻的腰身,挺起背来,站直了,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自然,没有先前所佯装出来的惊恐与惶惑之相。
看上去,二位老人家精神奕奕,十分矍铄,目光如炬,俨然是有着极强灵力的高人。只见老先生先是朝着自己那被星星点点的火烧得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一挥手,一道仙风自其袖间跃出,如春风拂面一般,拂过一切破败景象,顿时,化腐朽为神奇,一切物象重归于好,一一回归原本的样子。
不消片刻,原来的小小茅草屋再度恢复原状,还是那座在秋日阳光下,静静守望的茅草屋,宁静而朴实。
却见老妇人也是袖子一动,手已拂过,仙风掠过地面,将原本躺落一地的狼藉的大马蜂一一化为虚无。
四周原本纷乱的景象,一时重归秩序,仿佛刚才所发生之事,是一场梦,就像是梦樱造出来的一个梦而已。
其实却不然。两位老人家自身却无变化,依然是刚才那一身朴实无华的农家打扮,只是身子站直了,让人看清了二人的神情,看上去,却是鹤发童颜,十分亲切可人,怎么也不是奸恶小人之辈。
刚才那一阵阵的袖风,纪云龙也感觉出来,不像是妖魔之辈所拥有的灵力,如果这两位老人家是奸恶之妖魔,纪云龙的瑶琴早就示警了,何况,刚才对付铺天盖地的大马蜂进攻时,纪云龙就抱着瑶琴在怀里,怎么连大马蜂也没有警示,却无法识别身旁这对老夫妇呢那么,这两位老人家,难道是仙家?
只听老先生谦卑地说:“请这位少侠先将受伤的两位兄弟移进屋里吧,再听我细细道来。”
纪云龙和梦樱这才如梦方醒一般,连忙动手要将叮叮和当当搬进屋去。可是那两个大汉都是一身横肉,真是重得不行,岂是徒手搬运能搬动得。
却见纪云龙无奈地起身苦笑了一下,然后还是动用仙法灵力,瞬间移位法,将两位师兄瞬间转移到屋里的塌上去了。
纪云龙和梦樱这才随着二位老人家进了屋里。
屋外的阳光,仍然明媚无比。
回到屋里后,纪云龙重新恭敬地向二位老人家施了礼,表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之处请多见谅。
而梦樱却扭捏着,不肯吭声。本来嘛,她无端跑到这里来,欺负这对老夫妇,就是她理亏了,此时发现对方居然是深藏不露的仙家,梦樱一时心里愧疚起来,要是人家仙家早早就反抗,反过来说,她小小梦樱哪有抵抗的能力啊。
对于梦樱的羞涩,老人家倒也不见怪,呵呵笑了,然后请纪云龙坐下,上了茶水。
纪云龙便问:“敢问二位老前辈,是何方神圣。我等小辈眼拙,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老人家笑着说道:“少侠不必过谦,你不认得我夫妇二人,是正常的。估计现今世上,能认得我二人的,倒也不多,也是我二人有意隐身于此,避世而居。但老夫却认得你。”
“哦?”
“我认得你是逍遥宫的弟子,你刚刚所用的仙法,瞬间移位法,是逍遥宫无尘子门下的仙法。但老夫也眼拙,却不认得你的御琴之术出自哪里,呵呵,估计也是逍遥宫的仙法吧。真是玄妙啊。”
纪云龙也不再隐瞒,当着梦樱的面就直说吧,反正梦樱一小小花妖,也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纪云龙但坦然说道:“老前辈果然见多识广,在下的确是师出逍遥峰无尘子门下。但不知老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家二人对视了一眼,觉得不必隐瞒了吧,于是也坦诚相见,说:“老夫名唤纳兰文琦,我婆娘名唤花无影。”
此言一出,纪云龙没什么反应,而梦樱却大吃一惊。
梦樱叫了一声,然后不得不跪身于地,向二位老人家叩头,口中说道:“原来是花都之主,梦樱太失礼了,请二位主人饶过小小梦樱吧。”
这时,老妇人花无影上前半步,扶起梦樱,亲切地问道:“不怪不怪,你不认得我二人,是正常的。是我们有意隐藏自己。”言毕,二位老人家随即一个变幻,恢复了本来面貌。
却见纳兰文绮,一身长衫白衣,衣领袖边衫底,皆花边滚出金线,束发之上,玉簪盈泽,衬得乌发如墨,面若冠玉,目若星辰,一身仙气浮动,比之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而花无影更是娇而不媚,虽是半老徐娘,却也仙家之范,不容侵犯,衣裙不艳,素中带香,仪态万方。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