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只剩下还跪着的月妖简和一脸惨白靠着门框的紫,紫看着门外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小姐的命令,月妖简恐怕早就死在他们这些隐卫手里了,哪里还会活到今天。
“紫,什么叫我做错了事嫡姐受罚?”月妖简低着脑袋问道。
紫在后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只是扯了扯唇角,“小姐从小到大每一次被罚都是因为少爷你,没有一次例外。”
月妖简全身一僵,他从不认为他有做错过什么,每次爹只是骂他两句也就算了,反倒是每次嫡姐都会在他身后回来然后被爹罚跪祠堂。他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只道是嫡姐又在外面闯祸了,可是却没想到每次都是嫡姐替他挡下罚跪祠堂的处罚。
紫看了看月妖简并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一个老婆子快速走了过来,只要是习武之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老婆子虽然看起来年岁挺大了,但是脚步稳健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紫,小姐呢?怎么样了?”
“水婆婆,小姐不会有事的,晚上应该就能回来了。您老怎么来了?”
紫担忧的看着那老婆子,之前因为感染风寒,小姐便将水婆婆安排在了别院静养,估计是今天动静太大了。
“我能不来么?再不来你这小子要是把小姐弄丢了怎么办?谁伤了你?”水婆婆搭上了紫的手腕,皱紧眉头一身煞气。
“没事,是老爷刚才气急了打了我一下,不碍事的。水婆婆,既然来了就帮小姐整理另一间房间吧,原来那间房被二夫人折腾的不能用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立刻叫人去整理。”
送走水婆婆,紫翘起了唇角,既然水婆婆出来了,那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小姐的用意,这月府以后只能是小姐当家。小姐,翻身的时机到了。
月棉很快就回来了,看见往后院走的老婆子又看了看点头的紫立刻明白了那是女儿的人,一个老婆子都能有如此功夫,看来他可以适当松一口气了。
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月妖简,月棉气得牙直痒痒,只能让隐卫将他送回房间,没有命令不得踏出房间一步。
“紫,你去让人将那个贱女人关进柴房,让人看紧了,若有反抗直接杀了。”
紫点头走了出去,那双半眯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寒光。柴房?真是便宜她了,不过谁说关进柴房不能干点别的呢?邪气的笑着,就连全身都感染了一层邪气。
坐在前厅里的月棉看着邪气的紫,妖妖应该是准备翻身了,小简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叹了一口气,随孩子们折腾去吧。
金辉楼厢房之中,月妖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进了黄昏,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只看见一个准备来扶她的嬷嬷。
“月小姐,喝点热水吧。王爷说您的内伤已经无碍,如果想现在走老婆子这就去准备马车,如果想明天走,今天就尽管住在这里就好。”
“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您睡了一个时辰,现在刚好酉时了。”
站在窗边,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下面大街上很多人的议论声自然听得见,翘起一点嘴角,月妖兰心情好了不少。
“流月、流云,我睡得一个时辰之内府内发生了什么?”
晴嬷嬷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两个黑衣少年,手一抖差点将茶壶扔了,这也引来了流月和流云阴森的目光。
流月和流云只是阴狠的看着面前的老婆子,虽然她是逍遥王的人,但是他们不介意现在就杀了她,多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小姐就会多一份危险。
月妖兰并没有转身,她当然知道流月和流云在想什么,只是现在还不能动逍遥王身边的人,逍遥王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无碍。说吧。”
流月这才回过头将月妖兰昏迷的一个时辰之内月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并告诉月妖兰水婆婆已经从别院回了小院。
听了流月的话,月妖兰皱了皱眉头,紫做事她当然会放心,只是对于月妖简的事情,不得不说以前的月妖兰太宠着他了,以至于他现在白痴的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如果真的对上了逍遥王这样的人必定会输的一塌糊涂。
“嬷嬷,准备一辆马车送我回府,另外帮我准备一件披风。”月妖兰狭长的丹凤眼斜看着屋内的老婆子。
“是。”晴嬷嬷全身战栗的走出房间,月大小姐果然如王爷所说的不简单,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绝对不会输给王爷。
看着离开的晴嬷嬷,月妖兰双手背后抿紧双唇,接下来她该打硬仗了。
“流月,去别院让紫嫣和紫樱过来。流云去让爹准备晚膳吧。”
月妖兰的话刚落下,流月和流云就不见了踪影,只有月妖兰耳边的头发晃了晃。
隔壁的厢房里,苏夏悠哉的横躺在床上喝着小酒,好笑的看着僵直的腾飞,“感觉如何?”
腾飞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怎样?王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厉害么?他后背的寒毛到现在还竖着呢,这个月大小姐到底隐藏了多少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