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去是不是应该向王爷报告,或者又发现了苏公子的一个爱好。
丹青的确是苏合的爱好,当初师门选艺,琴棋书画苏合都略有涉及,但是其中最喜画,而后书。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幅蒙尘的真迹,苏合就觉兴趣缺缺,一无所获。
不过路过药店的时候,苏合特地为李平买了一瓶清嗓子的药丸。
“买这个干嘛?”李平疑惑。
苏合拍拍李平肩膀,“将来有用。”
李平斜着眼瞧,“成了国师还真装神弄鬼起来了?”
苏合耸耸肩,“没用的话你就想起来吃吃,反正你经常要练嗓子。”其实他是感觉到顾天钺可能要重用李平,至于重用李平的方面嘛,可想而知。这是苏合对李平的小小慰问,只是顾天钺还没明说,如果是他感觉错了呢?苏合也就不提了。
两名护卫把目光移向别处,望天无奈的想,苏公子给别人买礼物,要不要告诉王爷呢……
苏合的性子也和顺,一路和李平还有两名护卫说说笑笑,中午到茶楼吃中饭。
等菜的时候,李平抱怨,“逛了一上午,真没劲。”
苏合悠然喝着茶,“对于没文化的人来说,古董是看不懂了,你也只有看看美女了。”
李平怒了。
这时,旁边的桌子上有人道,“听闻今日早朝时,圣上封了一名新国师?”
“是啊,听说是摄政王从五台山请来的。”
“也不知那国师长有什么样,有何能耐?”
“既然是国师那大概挺老的吧?”
“国师么,应该夜观星象,降雨求旨吧?”
旁边一桌在谈论今早新封的国师,听得苏合脸色变了又变。而李平听到后幸灾乐祸,心中的气一下就笑得消了。
茶楼是文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所有年轻学子最爱聚集谈论朝纲的地方,好看的小说:。那一桌几个年轻人互相打听,都不知道有关新国师的任何消息,只能随意猜测。
李平喝完了一整杯茶,“市井流言就是这么起来的,将来怎么清都清不了了,哈哈。”
这话是奚落苏合的,流言这种东西是澄清不了的,更说苏合听后也只是忍气摇头,没有辩论的打算。只是旁边那桌年轻公子听到却觉得不是滋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何证据说我等是胡说!”一个年轻公子怒道。
另一人斜视地看着李平,“何必计较,看这粗人能谈论什么国家大事。”
李平一听,怒了,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其他人也轻视地看着李平,“看你这样,就没啥文化。”
李平知道自己是市井小老百姓,但他和苏合混在一起,甚至是王爷他们任何一人都从没看清他,这也是他为何喜欢与苏合结交的原因。苏合可以说他没文化,因为那是玩笑,但是面前这些人却不行。
“文化二字作何释意?”苏合冷冷放下茶杯,“我看你们几个,也没啥文化。”
几个年轻人怒目而视,可一看苏合,却不感也讽刺他没有“文化”。
“我的这位朋友虽不饱读诗书,但会的却是现民间早已失传的口技之艺,文化二字可作艺术之解,他如何没有文化?”苏合难得动怒,毫不留情,“反观你们,有何缔造?士农工商,士为第一,你们可是?”
几人一时说不出反驳之词。
“你们当然不是,粗粗不过背诵几遍诗文,考取功名才能称士。再来为农,看你等衣着便知不是。三来为工,我这朋友就属这类,可看你们,依旧不是。最末为商,你们连这最末流的都算不上,不过是那下九之流。”苏合说得几个面红耳赤。
其中一人站出来,愤怒,“你别太过份了,我看你也不是。”
苏合挑眉,“先辱人者,莫怪人辱之,而我身份,你们不佩知道。”
那几个人也是身家富裕,才敢在茶楼闹事,他们看苏合年纪轻轻,可能比上他们都要年轻些,十分不屑他能有什么身份?如果比家世,他们也个个不差。他们这么一想,再看苏合不过觉得他口齿伶俐,实在好欺负。
两名护卫见他们几人神色不对,便提刀而起,拦在苏合面前。
护卫如果不是随顾天钺出行办事,其他时候都穿着随便,所以那几个年轻人没认识他俩是摄政王府的,但是见他们出行带刀,也是有点被吓怕的,一时愣在那里,想前进又不敢,逃路又拉不下面子。
苏合摇头,“实在无聊。”说完,起身离去。
看来得另找一处吃午饭了。
李平跟了几步,忍不住转身对那几个年轻人道,“当朝国师不是从五台山请来的,他是摄政王千辛万苦寻来的。年纪十八,文采斐然,格高致远,举世无双,宽宏大量,救死扶伤,就你们这样,再过二十年也比不上他!”说完,冷哼了一声,才跟上苏合。
苏合听到李平这番说辞挺高兴的,拍拍他肩膀,“好啦,他们连你也比不上。”
一行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