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娓娓道来,至始至终没有一点或惊讶或兴奋的表情,宠辱不惊令人心生敬佩。
苏合在车中磨牙,在心里不满地念叨着顾天钺。
老者手上的长胡子顺了又顺,才长叹一声,“自我守山以来,见过的闯山者也算不少,却只有你一人看出。”
“你为什么还能说话?”一名护卫惊奇道,随即又反应过来这话太有歧义。
果然,就见青年怒道,“我师父又没哑,为什么不能说?”
“哎,阿山,勿乱勿燥。”老者恢复了慢悠悠地语气,“这世上,还有一种语言叫唇语。”
世上是有一种话叫唇语,只是会唇语者寥寥数人,就连苏合现今师门中都没人学过。
苏合听到眨了眨眼,真想看看外面那老头。只是心中刚一动,又很快按捺下来。
聪明人和聪明人见面,太容易被看透。
所以,还是继续在马车里待着吧。
“你……”顾天钺还是有一点不解,“看你耳朵形状,不似因年龄至聋。”
“此处风大,老头儿我可站得腿僵了,不如与我进山一谈?”老者突然道,“而且要知道我族人居住之地可不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