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只猫,会挠人,还娇娇气气。顾天钺心里默道。
好在营地里有秦茂这个大夫在,不过不能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抱歉。”顾天钺摸了摸苏合的额头,原本牵着他的手改为抱。
“怎、怎么?”苏合身体倒向顾天钺怀里,被他左手抱住,顿时紧张起来。
顾天钺目光一沉,道,“回去了。”
说完,右手拔剑而出,龙泉剑出鞘,清悦的龙吟声让苏合不由看向顾天钺手中的剑。
只见剑光挥动,霎时之间势如破竹,无形之气劈开云雾,犹如混沌中出现一道明光,云雾扭曲地分散,白茫茫的浓雾中出现了一条清晰的道路,其他书友正在看:。剑气游龙,如龙鸣咆哮而去,长不见尽头,天地为之低昂。
顾天钺提起轻功往前掠去,一路挥舞龙泉,破开雾气。所过之地,寸草不留,枝折叶残,蛇虫无命。
这样的破阵方法杀伤力极大,之前顾天钺担心误伤苏合,所以一直没用,但现在人就在怀里,便什么顾及了。
顾天钺轻功极俊,两旁的景物迅速往后退去,苏合只觉得风大得很,但一路直直盯着顾天钺手中的龙泉,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顾天钺当然有注意到,不过只瞄了他几眼,没有说什么。
很快,两人回到营地。
营地周围也有云雾,但由于在阵口的关系,云雾没有阵里的浓厚,就是十米之外也能看得清楚,不过因为白雾埋藏了周围的危险,护卫们在大白天架起了火堆。
马匹都已经安顺下来,青鸟还停要枝头上,护卫们都静静地围坐在火堆旁。
顾天钺收剑回鞘,带着苏合落地。
护卫们先听到一声龙吟,之后才见到顾天钺的身影,连忙振奋欢呼。
“秦茂在哪儿?”顾天钺环视一圈周围。
“我在这里。”秦茂从马车里走出来,“谁受伤了?”
护卫们的声音戛然而止,齐齐扭头看顾天钺,发现王爷安然无恙,又转头看苏合,发现他也没受伤,那找秦茂干什么?
顾天钺把苏合往前一推,“他又病了,你看看。”
秦茂大吃一惊,连忙给苏合诊脉,“嗯……又发寒热了,体虚,疲累所至,现在头还晕吗?”
“还好。”苏合眨眨眼睛,刚才吹了一会儿风,头晕感觉好多了。
“那我开几副退烧和调理身体的药吧。”秦茂温和道。
苏合顿时觉得头晕了,“你能只开一副吗?最好一副也不要开。”
秦茂板起脸,“良药苦口,并且讳疾忌医是不好的。”
苏合扁扁嘴,心里开始问候起顾天钺。
不知道他的怨气是不是被顾天钺感应到了,正在和下属谈事情的顾天钺回头看了一眼,道,“苏合,去本王马车上待着。”
苏合一愣,想到顾天钺马车上的舒适程度,欣然跑过去。
枝上的青鸟展开翅膀,跟着飞进马车。
顾天钺继续和下属讨论,“查出马匹躁乱的原因了吗?”
“是秦大夫发现的。”顾非墨拿起一株叶片如羽,叶柄细长的草道,“这种草长在树根下,吃了以后会变得十分兴奋,想来应该是马匹误食了这些草导致的暴躁不安。属下们已经把空地周围的草都清除干净了。”
“嗯。”顾天钺摸着下巴,想起林中所遇便道,“此山陷阱机关堪多……”
“王爷你受伤了?”顾非墨眼尖发现顾天钺手背上的伤痕。
顾天钺看了一眼,把手垂下,用袖子遮住,“无碍。”
顾非墨不放心道,“王爷可是遇上了猛兽?”那三条爪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出来的。
顾天钺嘴角抽了抽,依旧道,“……无碍,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爷还是要让秦大夫看一看。”顾非墨不放心道。
护卫们连连点头。
秦茂给苏合开了药方,吩咐药童煮药,正好走过来,道,“王爷哪里受伤了?”
顾天钺负手淡然道,“只是划破了皮,小伤而已。”
秦茂劝道,“那王爷还是敷些外伤的草药吧。”
顾天钺可有可无地点头。
秦茂便说起正事,“王爷,除了这草的药性,还有其它发现。”他手中也有一株与顾非墨手上同样的草,“王爷请看这叶上齿痕。”
所有人往草叶上看去。
“叶上多是方齿啃咬之痕,如山中无马,这草吃得最多的便是野兔。如出生之时便食用这草,身体内也会带上这草的药性。如果再被野狼捕食,那么不食草的野狼也会受此药性影响,性格恐怕会变得更加暴戾凶残。”秦茂解释道,“我刚才查看护卫们猎来的食物,其中就有两只兔子身上还有这样的药性。”
顾非墨一惊,还好先前有马匹躁乱,还没有人吃,之后又被秦茂阻止,才没发生灾难,“以防万一,所有兔子就都不吃了。”
秦茂摇摇头,“此山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