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元的身子微微晃动,几欲晕倒,强自支持了这么久,心头的那根弦一直紧紧地绷着。< 我的美艳师娘最新章节 >。此刻忽然听说到这样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喜悦,却让她再也支持不住。
眼看着妙元的脸色愈发苍白,舒娥却又不敢上前,更让她受到刺激。舒娥将目光投向了澜川,澜川看着舒娥,轻轻点了点头。
七弦扶着舒娥缓缓退回了脚步,走到了回廊的尽头,隐在绿漆的柱子后头。
几乎是在同时,澜川的左臂从身后揽住了妙元如若削成的肩头,将她的两条手臂圈住。
妙元怔怔地看着隐去的舒娥,怔怔地看着澜川的脸,又看了看四周,似乎一切全是不可思议,只是轻声说道:“清江,你快走。”
澜川揽着妙元跪到了地上,一面止住她轻微的挣扎,一面用割下来的衣襟紧紧裹住她手上的伤口。
妙元一起始尚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慌乱,然而到了最后,却是沉默地、温顺地,倚在了澜川的肩头。
澜川为妙元裹好了伤,再看臂上倚着的妙元,已经有晕厥的症状。澜川微一犹豫,伸臂抱起妙元,穿过回廊,朝着自己的房舍走去。
房舍内,舒娥用帕子和束腰包好了自己的伤口,便听见七弦叩门的声音。
七弦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茶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怔忪不安:“夫人,你……不要紧吧!”
舒娥看着七弦仍旧是那一身湿哒哒的衣裳,微微蹙眉道:“不是让你换过衣服了吗?这个样子,生病了可怎么好?”
七弦的眼中露出喜悦的神色,笑道:“小的身子结实,这点雨是不怕的。”说着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子上,“夫人喝完茶吧。”
舒娥伸手探了探茶碗,微笑道:“先晾着,去瞧瞧他们去。”
七弦点了点头,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神色。
舒娥正色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会儿你就会知道。想必小卫子的死,也跟此大有牵连。但是不管你知道多少,出了门都不可乱说。你快换了衣服,跟我去吧。”说完掩上门便走了出去。
七弦郑重点了点头,匆匆换了衣服,跟着舒娥去到了澜川的房舍前。
房门半掩,舒娥轻叩,推门而入。
一张青布薄被齐胸盖在妙元身上,双臂露在外面,两只手都已经包好。澜川立在一旁,满脸忧虑之色。
房舍甚为简洁,皆是青灰之色。独妙元那半身鹅黄色的衣衫,是这房里的唯一亮色。
澜川回首看着舒娥,和夷人所特有的深邃的眼睛里有着千言万语。
舒娥点头道:“我不过皮肉之伤,不要紧。”说着快步走到妙元身边,轻轻伸手拨开她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又提起妙元的手,细细检视。
“裹伤的时候,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澜川说道:“只是她一直昏晕着。”
舒娥点了点头,伸手按着妙元的人中穴和百会穴,不过片刻,妙元的手便微微一动,随即又睡了过去。
澜川焦虑地看着舒娥,舒娥轻声说道:“这便是当年留下的旧症,神智迷失,思绪混乱以至于昏厥不醒。只是今日却是身体疲累虚弱所致,且等她这样睡一会儿,恢复体力。”
舒娥看澜川眼中带着些疑惑的神色,又说道:“你放心。我见过以往她昏厥之时,手足抽搐而口中呓语,今日睡得这样安静,气息缓匀,是不妨的。”
然而舒娥抬头,却看见澜川仍是疑惑。
舒娥说道:“我在家时跟着祖父学过些医术,方才她的手掌割破,我握着她的手腕,按着手太阴肺经上的经渠穴和属手少阴心经络上的通里穴。此两穴位,能止手部出血。因为知道她掌上的外伤失血不会太多,我才敢帮你追问你想知道的那个人的下落。”
“清江,是我兄长。”半晌,澜川缓缓说道。
七弦惊得叫了起来,他确曾听教坊部的人们说过,两年前在玉清宫烧死的那个乐工叫做清江。只是方才舒娥没有问罢了。
舒娥低声说道:“七弦,记得方才我叮嘱你的话。你家官人不避开你,也是信任你的缘故。”七弦忙点头答应。
舒娥心中疑惑,轻轻摇头道:“你们很像吗?”
“先父和先母是和夷人,听说他的母亲则是白衣族。”澜川看了看舒娥,说道:“我二人同父异母,相差八岁。容貌并不相像。只是我二人的琴技,却都是先母所授。”
舒娥点头道:“这就是了。容貌若有上三分相像,恐怕宫中便早有人疑心。然而你们一样高超的琴技,却最终让妙元混淆认错了。”
澜川紧紧地握着一只手,骨节分明:“可恨我被蒙蔽了眼睛,竟将妙元当做了真凶。”澜川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妙元,充满了自责。忽然他扭头看着舒娥,说道:“你说那杨春熙……”
“妙元神智有失,言语混乱,然而——”舒娥看着静静安睡的妙元,轻声说道:“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根无据,毫无踪影。正因为记得铭心刻骨,才会对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