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雅致的意蕴,余意缠绵不尽,只是笛声却越来越低,终于低不可闻,渐渐消至无声。
舒娥从来不知乐曲之中,竟有如斯深刻的情意。仿佛便是来自于自己的心底,替自己倾吐着绵绵不尽的心意。舒娥傍着门廊下面的柱子站着,一曲结束,却还沉浸在不尽的意蕴当中,忘了去和澜川招呼。
“雅客枉顾,未知此曲尚能入耳否?”澜川没有即刻转身,只是长笛在手中轻轻巧巧转了两转,顺手插在腰中。方才缓缓转过身来,对舒娥微微颔首。
舒娥如梦初醒,看澜川转过身来,施了一礼,忙收去了心中哀戚忧愁的情绪,笑道:“闻君所奏之《甘露谱》,令人如临极乐,烦俗尽消,眼前所见皆是殊胜之境;今日所闻,妙则妙矣,却难免勾起心中种种思量,闻之不胜感慨。然而有所思,有所念,总比一无挂碍好得多。”舒娥说着,移步向澜川走去。
“愿聆高见。”澜川做了个相请的手势,请舒娥在亭子中坐下。守门的太监看见两人寒暄起来,忙沏了茶端过来。
“想我世间凡俗之人,哪能做到心中一无杂念?无牵无挂固然是好,然而有牵挂,有情思,才不枉了人世间这一场经见。况且……有苦必有甜,有今日的别离,定有往昔的相聚。有回忆作为慰藉,总比,总比永日难消,无可思量要好得多……”舒娥轻轻说道。本来这样一番心事,纵使对着丁香,舒娥也说不出口,但此刻听了澜川的曲子,心中有感而发,不由得说了出来。
澜川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笑,为舒娥斟茶。舒娥忽然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忽然想到这个香气不似澜川家乡的普洱,猛然低头,却看见澜川斟茶的手,有一点颤动。
刨花水:古称粘头树,也即榆树。起源于何时没有准确的文字记载,但到了唐代是它发展和完善的一个高峰,景。宋、元、明时期关于“刨花水”的文史资料不多,发展到清朝,“刨花水”达到了它的第二个发展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