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解跟着猎奇走了。讀蕶蕶尐說網
炅鋆落站在巷口出了会儿神,便准备往回走。
才一转身,却冷不丁撞进一人怀中。
“哎哟!对——”熟悉的清淡气息钻入鼻腔,炅鋆落立刻毫不客气的把将出口的道歉收了回来,摸着鼻子凶巴巴道,“你过来了怎么也不吱声,还悄悄的站人背后,吓我么?”
出乎意料的,一向伶牙俐齿爱开玩笑的夏少没有出言反击,反倒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热摩挲过她的发梢,暖和的让人贪恋。
“走吧,我送你回家。”
炅鋆落猝不及防的被他牵着手往前走,边走边顺口道:“胡说呢?”
就这么一句,小心眼的夏少握她的手就生气似的紧了几分,紧的她手指都被捏疼了。
这两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别扭?是误会还没解开么?多大的误会啊,能比的过彼此唯一的血缘羁绊?难道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炅鋆落撇撇嘴,刚想说他几句,就听他咬牙切齿的道:“你想要他送你回家么?”一个 “他”字,咬音颇重,重的炅鋆落都担心夏少的牙齿被磨损。
“没,就,他住我楼上,回家顺路。”夏少的表情正明白无误的告诉她此刻还是不提胡说为妙,怎奈话已出口收不回来,炅鋆落只好连忙又跟上一句转移注意力,“小悲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不,他还留在苗疆。”夏少理了理头绪,继续说道,“玲珑被人设计了,卷进一名猎奇队长的凶杀案里,有些棘手,乐枫还在调查。”
“凶杀案?那玲珑没事吧?”一听是猎奇队长的凶杀案,炅鋆落不禁有些担心,玲珑虽然技艺冠绝,但那是在易容和医药领域,若论打斗,正所谓隔行如隔山,玲珑的功夫就颇为勉强了,倘若对手还是术法高手,那她就连自保都会成困难。
“没事,不过要……要在苗疆多待段时间,等案子查清楚了再回来。”夏少眼睫微颤,终是忍下了软禁一词未讲,他直觉猎奇队长被杀、玲珑被陷害的事没那么简单,就好像有什么计划正在慢慢展开,一步步的要达成什么目的。然而,这些复杂的暗流夏少并不准备让炅鋆落知晓,唯恐徒增她的烦忧和危险,因此,皆略过不谈。
“哦。”炅鋆落自然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只轻轻嗯了一声,便低头不语,默默沉思。
今夜变故不少,好在接触非人界以后隔三差五一小惊、逢旬过月一大惊的日子,已经渐渐磨练出炅鋆落处变不惊的习性,她若再三番五次的被惊掉眉毛蹦出眼珠合不拢嘴,就需要去查一查反射弧,看看是不是弯曲度太高,无法调节适应了。
“白姬她,找你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炅鋆落脱口问道,她原本就在琢磨要不要告诉夏少白姬对她真的起了杀意,毕竟夏少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和白姬是旧相识好朋友,而她,准确的说,就是夏少的下属,楚河汉界事务所的员工,至于在此之外她到底达没达到他心目中的好朋友标准,她始终无法判定,夏少其实对谁都挺毒的,但也对谁都挺好的,只除了,他哥哥胡说。而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分不同,才更加证实了这两人确是兄弟无疑,在亲人和爱人面前,误会和错误往往最容易被成倍放大。
夏少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方镜,镜子表面湿漉漉的,像是刚化过霜。
“这两面镜子是连通的,圆镜被冻,方镜也会急剧降温,我开镜只见白花花一片冰晶,不放心便赶了回来。”
“对不起。”要不是她闯的大祸,夏少也不会变成夹在她俩之间的馅心,更不会和古老闹得那么生分,炅鋆落垂着脑袋,沮丧的喃喃自语,“如果我那时没有玩心大起的追着只狐狸到处乱跑就好了,就不会误闯阵,不会跟白姬结下这梁子了……”
“你说什么?”夏少猛地拽住她胳膊,神色异常的紧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追着只狐狸乱跑才闯阵的?”
“呃,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就,追着追着我就迷路了,再然后,就不知不觉的闯阵了。”
“那狐狸呢?”他追问道。
“当然追丢了。”她运动技能这么差,又是在山里,怎么可能追得过一只撒欢跑的狐狸?
“那狐狸长什么样?多大?怎么碰上的?”
“不记得了。”炅鋆落无奈的摊摊手,她不明白夏少为何执着于一只山狐狸,就因为他是狐妖,所以对同类格外执着一些?还是说他打算把那只小狐狸找出来迁怒一顿?不管怎么说,闯阵的人是她,坏了沙盘的人也是她,就算是那狐狸致她迷路,也怨不得它。
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负责。
炅鋆落对此坚信不疑,她尽管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玩心过甚,却并不怨恨今夜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姬,只是隐隐遗憾,如此美丽的雪女可惜并不如其长相一般飘然出尘,也是手染鲜血、报仇至上的。
有夏少的护送,回家之路自然再未出任何差次,连一只游魂都没再见着。
“我到家了,谢啦。”炅鋆落随随便便的扬扬手就算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