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不瘦有什么关系?”
“不吃肉呀。”
“胡说!谁说我不吃肉?我是肉食动物。”
“那你一个人在家还有谁能给你烧肉吃?”
“谁说一定要自己烧?我可以买现成的啊。”
夏少哑然,哀怨的看着面前一桌子绿菜。
炅鋆落不情不愿的咕哝:“我也想吃肉呀,可你这里又沒法叫外卖。”
说着,她和夏少不约而同的瞥了一眼窗外,山风晃枝,草虫微吟、秋色遍野,景致宜人,然而,,荒郊僻壤,点了外卖也不知啥时才能送到,说不定外卖送到他俩已经饿晕了,而且还得保证送外卖的小哥不会在山里迷路才好。
“好吧,”夏少认命的拿起筷子,“我开动了。”
看着他举箸的样子,炅鋆落忽觉好笑。你能够想象吗?一只雪白的大狐狸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像模像样的握着筷子夹菜吃,那情形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要不是她还沒有开吃,一定会喷饭的!
大约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所思所想,坐在对面的夏仁显而易见的僵了一下,随即丢下碗筷,迅捷的跳下椅子,往楼上跑。
“喂!”炅鋆落悔不迭的叫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虽然确实不该笑他,要不是她自己糊涂睡了一觉,他此刻也不会受伤,更不会用原形,可是,她忍不住啊!
“稍等。”他头也不回的答道,语气平平,敏捷的蹿上二楼,消失在了走道里。
不一会儿,“哒、哒、哒!”楼上传來脚步声,只见夏仁恢复了人形,裹着一袭雪白的睡袍,汲着拖鞋慢吞吞的走下楼,重新在桌前坐下。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背部也有些僵硬,许是昨夜刚遭遇了雷击,行动间牵动了伤口的缘故。
“厄,你不是说衣服蹭着了伤口会疼么?”
“那也总好过你在我对面拼命的忍笑。”夏少拿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横她,口气里带着玩笑的薄嗔。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点新奇。”炅鋆落歪头想了想,微笑道,“唔,因为你狐狸的样子特别可爱,跟你平时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夏少闻言拿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他认真的看她一眼,她认真的还他一眼。然后,他眨眨眼,忽然“砰”的一声又会变回了白狐,后爪灵巧的一抓一掷,就把松垮的睡袍扯了下來,随手抛在一边:“那还是这样吧。”
“扑哧!”炅鋆落再次忍俊不禁,捂着嘴踢开椅子转身就跑,“夏少,对不住,我去笑一下再來,噗哈哈哈!”
*****************************************************
经过这一番捣腾,等炅鋆落终于可以平心静气的和白狐样貌的夏仁同志面对面同桌用餐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冷掉了。
她不好意思的端起菜盘:“我去热一下吧。”
“还是我來吧,你的手艺我算是领教过了,也就是能吃而已。”白狐不屑的翻着白眼从炅鋆落手里拿过菜盘就往厨房走,边走边道,“你要是不饿,就多等一会儿,我再做道糖醋里脊上來。”
“哎,你会做饭?”炅鋆落眼睛一亮,
“嗯,不然我一日三餐吃什么?顿顿外面吃会被地沟油坑死的。”他熟练的把冷菜倒回炒锅里。
“嘿嘿!”炅鋆落腆着脸笑笑,跟着进了厨房。
夏少在厨房里一边大展身手,一边信口胡诌:“我要是个女的,一定是绝代佳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文武双全;女红易牙,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手到擒來……”
可惜你现在是个男的,而且既不玉树临风,也不英明神武,反而小鸡肚肠睚眦必报利嘴毒舌……炅鋆落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为着一盘即将出炉的糖醋里脊,只能强忍着不把这段话说出口。
可惜,这顿可口的饭菜她仍旧无福消受。
因为,古老突然來了。
老爷子冷着脸,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刚摆好的饭桌前,凶巴巴的盯着炅鋆落看,看得饶是对饭菜垂涎欲滴想要故意不解其意的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独自上楼。
好在夏少还算有点良心,把唯一的一盘肉,,糖醋里脊塞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