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几抹写意,十分合身。
他们如此细致打扮,是要去赴约。
金匮市富商玉衡先生及其夫人在其宅邸举办的晚宴。
本来,照常理说,像炅鋆落这种家世平平、才貌平平、没钱没势的普通女孩,是没有机会和金匮市榜上有名的富商有什么交集的,但命运偏偏如同深巷转角,随时可以出乎意料。
还记得曾经误闯楚河汉界事务所的那名中年男子么?诚如夏少所料,没过几天,他们就再度见到了他。
而他,便是富商玉衡。
仅仅几日不见,这位不过年届五旬的父亲,似是忽然苍老了十岁,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皱纹,鬓边耳后掩不住的白发。
随他同来的,还有他的发妻,玉夫人。
两人皆是无心客套,一落座,便直奔主题,取出一只盒子打开。
盒子里装着的,是两个布艺人偶,和一些破破烂烂的彩色布条。
“这是?”夏少眼色一晃,挑眉发问,难得见到他如此讶异的表情。
“夏先生,这是在我女儿的房间里发现的。”玉夫人忧容满面,“这些布条都是被剪坏的衣服。”
炅鋆落心头一震,被剪坏的衣服?这些布条如此褴褛,若是不知,哪里还能看出原本是件衣服?把一件衣服剪得如此支离破碎,她家女儿是和这衣服不,这衣服的主人有深仇大恨么?
“谁的衣服?”夏少拎起几根布条看了看。
“就是我女儿的。”玉夫人顿了顿,迟疑着继续道,“这娃娃我虽没见过,但想必也是流水的。”
夏少放回布条,改拿人偶看,不料刚一拿起,人偶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了下来,吓了炅鋆落一跳,这人偶,竟是被切了脑袋的!
夏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玉先生和玉夫人,一边检查人偶脑袋与身子的断口,一边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夫妇俩,就只有打扫流水卧室的张姨。”
“问过玉小姐么?”
玉夫人不接话,只拿眼睛瞅着玉先生,玉先生只得开口,声音略带沙哑:“这断头的娃娃曾拿给流水看过,她一看就被吓着了,捂着胸口透不过气,我怕她发病,只好赶紧骗她说是张姨做给孤儿院的娃娃,头还没有缝好。从此,我们就再未提过此物。”
夏少点点头:“没有告诉过警察吧?”
一言问出,玉先生眼神陡然一凛,不过眨眼就恢复如常,进而多了几分信任:“没有。”
“张姨可靠么?”
玉先生和夫人对视一眼,认真答道:“非常可靠。”
“好,此事暂且保密,”夏少想了想,又说,“另外,我想尽快前往贵府见一见玉小姐,但莫让她知晓来意,希望您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