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间有皱起的预兆,炅鋆落忍不住继续调侃他:“呀,别皱眉别皱眉,无端的坏了这张百里挑一的俊俏颜面,而且啊,万一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川字纹,小心嫁啊,不,是娶不到老婆!”
谁叫他看起来如此秀色可餐,让炅鋆落一不小心就差点错口把他给嫁了?本来男装就已觉他貌美,不料如今换了裙装再一化妆,登时光彩照人瞧瞧这小脸小鼻樱唇,瞧瞧这光滑细腻的肌肤,瞧瞧这纤长四肢苗条身材,若是一双水眸再得以睁开来秋波流转一番,肯定动人心弦、摄人心魄,谁见了都会大赞“美人啊”!
可惜,这位美人的脸色正风云骤起,忽青忽白,连眉峰都隐隐耸动,让看戏炅鋆落心中直呼过瘾,今儿短短半个钟头里已见过素来面瘫的百解几度变色,她不由觉得先前等待的二十几分钟真是太值了!
不过,风云是风云,绝不能让它升级成暴风骤雨。风云是可观赏的,而暴风骤雨,那凄惨的就会是看戏的她了。因此,炅鋆落连忙赶在算命的发飙前言归正传:“咳咳,你查到什么没有?”
果然,百解的神色马上沉静了下来,很快就变得如往常一样又硬又臭。
第四天了。
四天来,有百解作饵,炅鋆落在校内畅通无阻、几不遇人,她利用所有可利用的时间,包括借口身体不适告假逃课等等,几乎把这所壮丽校园的所有犄角旮旯都探了个遍。而百解则被迫反其道而行之,不得不将美人计发挥到极致,一来帮炅鋆落调走众人,二来多多结识不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尽可能多的打探消息。
可饶是如此,两人对这起莫名其妙的昏睡案,依旧无甚眉目。
炅鋆落急,只怕百解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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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空气,”沉默良久,百解终于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有点儿特别,但也说不上反常。”他顿了一下,觉得没有进展的时候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点不寻常来得妥帖,遂轻声道,“比正常气流偏稠,且不时有极淡的异味飘过,另外,”他抿了抿嘴,似乎是在考虑该用怎样的表述才能够达意,“部分学生身周偶尔会出现黑晕,时淡时浓、若隐若现,辨不真切。”
“唔,辨气我不擅长,我倒是觉得这所学校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头。”炅鋆落硬是从连续几天的观察里生生抠出一星半点的疑问来,都有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感觉了,“我发现这里的学生好像都很信邪厄,也不能说是信邪就是都喜好谈论妖魔鬼怪,请仙占卜之类的游戏也很普遍,而且她们对结果深信不疑。”
见百解不吱声,炅鋆落继续比划着滔滔不绝了下去,“按理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再加上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