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总算不那么晃眼了,你原先那打扮活像个几百年前穿着吉服却没能拜成堂就作了古的倒霉新郎。”
所长的这句话,有点长,我想了一想才理清所有定语,然后就看到凤四的头顶发尖上开始隐隐的冒烟,嗤嗤的作响。
“作古?我新裁的衣裳啊,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死人穿的!你”
所长拦腰截断他的话,振振有词道:“你这难道不是宋朝的民间服饰?宋朝和宋朝的老百姓们,可不都是早翘了辫子?我显然没有说错。”
我顿时深感所长三寸之舌的阴毒,在能言善辩的所长面前,凤四无从辩白,继而气势汹汹道:“那,那你也不能招呼不打一个就把我踢进来挨炸啊!你让我这样子怎么去见碧碧!万一擦伤了我英俊潇洒的脸”
“除了你的三味真火,”所长再一次打断了凤四的控诉,“还有谁能把那些个雄黄草、迷陀花、赤硫粉什么的一并灰飞烟灭掉?那些东西倘若被包进汤圆里……”
雄黄草?迷陀花?赤硫粉?一个也没有听说过……还有刚才的龙血竹……光听名字就让我觉得这些物什都好诡异,再一想到倘若被包进汤圆里吃下,顿时胃壁止不住的颤抖,心下骇然,幸好所长预先把凤四踹进来,否则这种馅的汤圆,哪是给人吃的?
“所以啊,”所长拍着凤四的肩头,“不死鸟”
“不许叫我‘不死鸟’!”凤四瞅瞅身上的破衣烂衫,委屈的鼓起腮帮子,忽的又把眼一瞪,那神情宛若刚被公婆苛责了的小媳妇儿回屋拿相公任性撒气:“我早晚会被你咒死的!”
所长沉默的上下打量了凤四几眼,试探性的问道:“照你的诅咒理论,我应该叫你‘死鸟’?”
“……”不死鸟青筋迭暴,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身子一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步,凭空拉出一把椅子,扶住椅背,艰难的说道:“不许叫我鸟,我好歹也是神兽!”
“那……不死兽?”所长就是有本事气定神闲的把人家气疯。
只见凤四身上顿时火苗蹭蹭四窜,有如同白磷遇热一般自燃的趋势。
所长连忙好心的提醒他道:“小心别着了,你身上挂着的这点儿布片可禁不起烧了。”
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霎时熄灭,凤四一副受伤的模样,泫然欲泣的转首去向古老求助:“老头儿,你不是小夏的监护人么?也不管管,尽容他毒舌!”
岂料,古老背对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睬也不睬。
倒是所长颇好脾气的耐心道:“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很久了。”
可怜的凤四啊!在一旁看戏的我同情的望着被所长言辞洞穿成刺猬的凤四,暗想,这凤凰哪里像凤凰?一点百鸟之王的气魄都没有,难怪在某只青鸟面前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