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为我出现过。
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所长向老者索要的代价,以为不过就像对月老那样弄些佛门中的秘宝、器物什么的,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更没有去仔细的思索老者当时投向我的那一瞥的意义,还以为是自我幻觉;直到好久以后,在一个分崩离析、叛离交织的场合,我才从另一人的口中意外的得知了这个代价,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都在被保护着被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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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默默的盯着缩成小小一团的风生兽,半晌忽尔问道:“可有名字没有?”
老者摇摇头,慈爱的目光始终落在它身上,他依依不舍的摸摸小兽的脑袋,轻轻的抱起它把它交到所长的手中:“它就拜托你们了。”
离开了老和尚温暖的怀抱,小兽不爽的扭了扭身子,似是有所知觉,又像是预感到分别在即,居然倏地昂首立起,瞪大了乌珠般的圆眼,朝老者呜呜的叫唤。
然而,老庙祝已是油灯将尽,纯粹是靠着一个执着的心愿拖着一副残躯。
“咳,我总算可以安心了。”伴随着他一声释然的长叹,老庙祝的身形开始慢慢涣散,魂魄渐渐从体内脱离,化作点点星光飞升入空。
我怅然的昂首仰视着渐渐溶于无色无味的空气中的星芒,希望我的目光可以送他最后一程,不料,一圈金光乍起,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我本能的闭上双眼以手阖目,待我觉得周遭光芒消去,再睁开眼时,老庙祝已经溘然仙去,只余下一座盘膝而坐的槐木雕像,盘根错节、枝骨突兀,露出衣袖的手背上爆出道道皱纹似的裂痕。
老了,是老了,便是青嫩的槐木,也有干枯老去的时候,何况失了灵魂?可是,这木刻的像上,轻松的表情将微笑隽永。
所长无声地向他施了个礼,脸上是少有的肃穆和敬重。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善恶之分,不过在于所思所想所念不同,你种下的因,如今已结出果。”所长怀抱着呜呜直叫的风生兽,郑重的说道,“从此,天地间仅余的这头风生兽,便起名为‘槐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