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留他和安乐公主宿于宫中。
正当以为,张易之这个有史以来第一宠臣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权臣的时候,张易之以体弱多病为由请求致仕,皇帝和皇后多番挽留无果,只好保留了他太子太傅的职位,放他致仕。
几个月后,燕王府。
张易之正和大腹便便的夫人上官婉儿坐在院子里调笑,忽然接到喜报,说是张仁愿大将军以别将阿史那阙的先锋,终于攻克了突厥牙帐黑沙城,阿史那阙本人更是亲手砍下了默啜可汗的脑袋。
张易之闻言大喜,笑道:“阿史那阙这个小子果然是个疯子,居然实现了当年发下的誓言。如此一来,我大唐北疆以后五十年内,恐怕都不会有什么乱事了。大家这一次,终于能好好地松一口气了,不必烦心了。”
上官婉儿狡黠一笑,道:“陛下是不用烦心了,他最近好消息太多了,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不过,有些人恐怕就要烦心了!”
“夫人说的是为夫吗?”张易之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一只手却摸向了上官婉儿那隆起的小腹,在其光滑的表面之上,轻轻地来回摩擦着。
上官婉儿俏脸一红,道:“家里其他人都去‘天水观’上香了,这里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吧!”
“为夫现在无事一身轻,逍遥自在,又有你们一再为我张家开枝散叶,事事如意,还有什么需要烦心的?”张易之奇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上官婉儿所指。
“未必!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啊,多情总被无情恼。你这个人呢,说你多情,你简直是滥情,说你无情,你简直是绝情!这次,等幽州的大军回来,我们家中岂不是又要多一双幽怨的美丽眼睛了吗?被那样一双妙目巴巴地看着,却偏要装君子不去下手,某人那么花心浪荡之人,岂能不心旌荡摇?说他心烦,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张易之顿时无语,半晌才苦笑道:“原来,绕来绕去,你说的是浅云妹妹.。她是大娘的养女,便是我的妹妹,更因这次在北疆立下的大功,被封为郡主,我自然是另眼相待一些的,你嫉妒了吗?”
“嫉妒?!”上官婉儿对这个词颇为不屑,笑道:“我要嫉妒,嫉妒得过来吗?我不过是要提醒那个负心汉,早做决断,不要嘴上‘妹妹’‘妹妹’的叫得好听,心下却想着另外的一些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