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未有过的乖巧样子,我知道我这是已经喝醉了。
江行知这才收了酒壶,道,“阿玉,半月不见可曾想念我?”
我迟钝地眨眨眼睛,严肃地点头。
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顺手将我颊边碎发掖到耳朵后,手指接着拂过我的眉眼,鼻子。
我迷茫地看着他,眼神虽然清明,但是脑子已经彻底像一滩烂泥了。
江行知的手指滑过我的嘴唇,眼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不同以往的温和明润,这让我有些害怕,身子往后挪了挪想离他远一点。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我舌头有些大,结结巴巴地问。
江行知瞥我一眼,“这里,”他手指滑过我的嘴唇,“难道是你自己咬得不成?”
我摆摆手,“就是我咬的!”
他张张嘴巴还要说些什么,我打断他,笑道,“公子难不成以为如玉又出去鬼混,被哪个男人咬的?”微微顿了下,“换句话说,公子难不成吃醋了?”
江行知偏过脸去,耳垂微红。“知道你自己名声不好,就要多多注意,你家中有父有夫,再被传言去鬼混,你还有何面目回来见我?”
我尴尬挠头:“公子,你这话,我……”
他垂下了眼,过了会儿释然地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阿玉,人都是这样的,属于我的,我就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只想她单独只属于我,倘若知道你对别的男人笑,和别的男人亲近,我就会难受,就会吃醋,懂得么?”
我脑袋半边水半边面粉,一晃就成了一脑袋浆糊,下意识点点头,其实我连他说的什么都没闹明白。
江行知拉过我的手,拂过我右手指尖,“那些针孔,都好了么?”
我似乎隐约想起来那么一回事,无所谓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几个小针眼算得了什么。”
他抬手扶了下额角,对我异常无奈。
“我晓得那手帕绣得难看,公子若不喜欢,我明天去街上买个送给你。”我道,揉着越来越沉的脑袋,昏昏欲睡。
“……不必,我喜欢。”他说。
我抬头冲他笑了笑,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放到我手心里,我端起一饮而尽,他又轻声说道:“阿玉,喜欢我么?”
江行知素来温和平缓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音,像轻飘飘的一片羽毛滑过心头,痒丝丝地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口气像盼望着答案,却又不想听到答案。
我醉眼朦胧地看他,到嘴的答案刚要说出口,就啪得一声趴在了桌上。
隐约听到他叹了口气,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身子一轻,感觉他打横抱起我朝房间走去,压低声音轻声吩咐赵可去煮些醒酒汤。
迷迷糊糊的,这次我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江行知正揽着我的腰睡得香甜。
我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半夜也没有被冻醒,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乱七八糟地想着,果然有人暖床就是幸福无比的。
早朝依旧是那个模样,只是今天大雪,许多大人都来的有些晚,大家相互寒暄,秦尚书过来向我赔罪,说上次的事情给我添了麻烦。
我摇头道:“大家都是同僚,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更何况陛下的事情确实让人伤透脑筋,秦大人身为尚书为陛下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长吁短叹两句,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华南屏敛眉坐在龙椅上,听下边的大臣的上奏,偶尔吩咐两句,大臣拱手表示领命,重新回到队伍里,整个早朝气氛严肃而且和谐,效率也挺高。可惜都与我无关,边关安稳,大将无所事事也是正常的,我站在原地低头抬袖掩饰着打了个哈欠。
“噢,江御史已经回来了。”华南屏瞥过江行知,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感觉他神色阴冷了几分。
江行知出列行礼,“微臣叩见陛下,只因边关事情多冗杂,无奈盘桓几日,忘陛下赎罪。”
“江御史何罪之有,只是怕你走这些日子,御史台的事务积攒起来需要江御史好生劳累几天。”华南屏淡淡说。
天知道我怎么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些阴险的味道。
我悄悄抬头看华南屏,他眼神正好从江行知身上移开,对上我的视线,面无表情看着我,我只觉得后脖子发冷,赶紧低下头来。
下朝走出含元殿,华南屏说有事情要交代江行知,将他扣下,我独自回府,哪料还没走下含元殿的台阶,就被一个宫女拦下。
“赵小将军请留步,公主殿下有请。”
我认出那是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心内无奈,不知道长公主她又想出什么招式整我,只能随那宫女去了。
宫女领我到疏影苑停了下来,指着里边的亭子道:“公主在里边,将军大人请。”
大雪纷纷,我又没有打伞,进去亭子的时候,身上一身雪花,长公主嫌弃看我一眼,高傲仰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