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说实话,牧小森一下子被雷到了。
他怎么也想不出,姜礼乐这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怎么一下子扯到和她结婚上去了。
这不科学!
姜礼乐看见牧小森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充满戏谑意味的笑容,道:“为什么不行呢?牧小森,你很多时候,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当然,若是硬说我爱上了你,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个笑话。至于我为何要嫁给你,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快死了。”
牧小森闻言,神色凝重,道:“你的身体,开始出问题了?”
姜礼乐的出生,是禁忌科学的产物,相比于自然生育的自然人来说,她的基因序列,十分的不稳定,拥有者太多的变数,她的寿命,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牧小森也是在不久前知道这一点的,可他没想到,姜礼乐的身体,居然这么快就开始出问题,明明距离她三十岁还有将近五年。
“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丧失行动能力了,到时候也许我会变成那个大人物的收藏品也说不定。”
姜礼乐微笑道。
姜家,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光鲜,老爷子也许威望正隆,可还是有许多人,可以不卖他的面子。
姜礼乐,并非姜家人,老爷子在很多事情上,也难以护她周全。
姜礼乐的话,也许夸张,但并非没有可能。
“你是我牧家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牧小森淡淡的道。
一股蓬勃的怒意,在他的心中开始膨胀,他觉得很多人都要敲打敲打了,哪怕他如今损失了八成的力量,教训他们,还是可以的。
世家,就是一帮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物!!
“我不配,也不想。”
姜礼乐冷冷的道。
她骨子里有一股自卑感,她总觉得牧家的门庭,她是高攀不上的。与自卑感相伴的,还有她对于牧家的恨意,即便他们不知情,可她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感觉,她在阴冷与绝望之中,生活了将近十年,这十年中,她用高傲叛逆的面具面对世人,获得的不过是更深的绝望罢了。
一点一点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这种感觉,比死亡更加可怕。
可她却不能求救,根本没有人能救她,因为她是先天的劣质品,就如同外表完好,内在却已经完全裂开的瓷器一样,也许看起来美好,却随时都会破裂。
牧小森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完全可以无视你的要求,让人给你放血。哪怕不这样,我也可以让远在敖林的父亲和母亲来,虽然会麻烦些。”
姜礼乐闻言,嘴角勾勒出一个锋利的曲线,道:“大概吧!”
说罢,不言不语。
二人不言不语,病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哈哈……”
半晌后,姜礼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牧小森道。
“我喜欢看自诩无所不能的笨蛋愁眉苦脸。”
姜礼乐依旧咯咯的笑着。
“你在愚弄我么?”
牧小森沉下脸道。
姜礼乐的脸上露出我好怕怕的表情,淡淡道:“愚弄你,没什么意思。我去放血了。”
牧小森闻言,愣了一下,道:“那么你刚刚的条件?”
“自然是不作数的,下个月我会订婚,和燕家的小子。”
姜礼乐神色戏谑道。
“燕疏狂?”
牧小森道。
“既然找不到一个自己爱的人,那么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也不错。呵,你可不要误会哟,我说的喜欢的人,可不是你。”
姜礼乐的话,有些欲盖弥彰。
她用高傲掩盖自卑十年,早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什么了。
也许她内心深处,是有些喜欢牧小森的,可远远达不到爱的程度,爱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
说罢,她就退了出去。
看着姜礼乐高挑的背影离开病房,牧小森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姜礼乐的血,合上烈酒之后,当真有奇效,牧小草花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清醒过来。
姜礼乐并未等牧小草清醒,就去了飞机场,她一早就订好了机票,今日会立即飞回中海,筹备下个月的订婚礼。
牧小草望着医院洁白的墙壁,忍不住苦笑,她还真是倒霉,刚刚进戾王墓,就摊上这种事,昏迷了这么久,平白浪费了不少时间。
她有些渴了,眼见病床边上的桌子上有一杯水,伸出手就要喝水。
嘎嘣!
哗啦啦……
玻璃杯瞬间就碎掉了,水杯中的水,也流了一地。
水杯破碎落地的声音,将正在门外候着的众人都给吓了一跳,推门进来后,正见牧小草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发呆。
“小草,你怎么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