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柴安安没有起床吃饭。
因为郝麟的无度索取,她一直在睡。
还好,郝麟也没有来打搅她。
准确的说自从郝麟关门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进过这个舱。难道郝麟一个人偷偷地吃了午餐?
其实不是,郝麟一直在甲板上接电话、打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时,郝麟接、打电话的程序才告一段落。
回到舱内,看柴安安依然在睡,郝麟也没叫醒她,而是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搂过柴安安,郝麟不一会儿也睡着了。依着一根铁杆讲多个小时的电话,是个铁人也累了!
这时的舱内一粗一细的鼾声相当的和谐。
舱外,依然艳出高照中,远处的海面因为光照多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郝麟和柴安安在找陆晓晓踪迹是一方面。
最着急的其实现在是陆家。
…*…
同是艳阳照耀下的陆氏大宅里,气氛森严里透着压抑沉闷;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都会感觉喘息不够通畅。
在一个虽然窗明几净的小会客室里的落地窗前,柴郡瑜和郝玉如隔着茶几对座,却同盯着茶盘。
茶盘上一排六只一寸的深紫红的紫砂杯里都有满满的茶,却没有热气上冒了。看来,这茶已经倒的有一会儿;可能是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心思喝,对着沉默良久了。
“今天是晓晓失踪的第二天了,不知她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果是绑架,对方连个谈条件的电话都没打来。”先说话的是郝玉如。算时间,陆晓晓失踪是第二天了,可是昨天在教堂还比实际年龄年青十岁的郝玉如,这一夜之间竟然苍老了二十年似的,头上竟然出现在几丝白发。
“如果没电话打来谈条件,说明是好事,说不定不是绑架。是晓晓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柴郡瑜假设式安慰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所以她也不往下编了。顿了顿之后,她话头一转:“明面上,特案队已经以浪沧城的名誉求助各界了。私下里,青楠木也以尤氏家族的名誉发了全球搜寻令。我自己也启用多年都没有用过的令牌口令。”
“令牌口令!什么组织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相当敏感,这时看柴郡瑜的眼神都泛出了希冀的光。她知道浪沧城向外求助的力度;也知道尤氏在全球黑白两道的影响;就是不知道柴郡瑜手里还有什么令牌口令。
“蝙蝠杀的令牌口令。”柴郡瑜本是想安慰郝玉如的一笑。没想到竟然含着浓浓的苦涩。难道这个令牌口令让她一提及就痛苦不堪?
“当年。不是你带人破了蝙蝠杀,毁了这个全球最恶毒的杀手组织的总部吗?你怎么会有他们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的声音失常了,竟然嘴唇有些哆嗦;好像她现在最关心的已经不是她女儿的下落了。
“是的。蝙蝠杀的总部是毁了,可是蝙蝠杀当时只是遣散,龙蝙及几个主要成员都逃走了。给我留了一个令牌口令,说如果我有急事需要帮助时,就可以打开,把里面的乱码发在任何大网站上他都能看到。然后会主动找我联系。早上,龙蝙电话联系我了,我把找晓晓的事告诉他了。他竟然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处于看热闹的心情;不过现在不会旁观了。会尽量帮忙寻找。”柴郡瑜回答的非常淡定,和郝玉如的着急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玉如并没有因为柴郡瑜的如此坦白,情绪有所稳定,她更加激动;甚至站了起来:“你当年的报告不是这么写的。你骗了大家。那你是不是也骗了我?我哥是为了配合你一起去的,可是你回来了,他却没回来。你说他去了齐天帮做卧底。可是谁会一做卧底二十多年毫无音讯?你说实话吧!我哥到底是生是活?”
难怪郝玉如竟如此激动,原来郝彬如当年就是这么失踪的。
“我写报告也没有骗人,只说蝙蝠杀总部摧毁,有小股杀手逃亡;家属遣散。对你,我更没有骗。你哥哥郝彬如当时确实拐弯去了齐天帮。因为他的身分没有曝露。至于,为什么没有音信,我也不知道其中情况。或者因为齐天帮没有蝙蝠杀那么恶劣吧。再说,自从那年端了蝙蝠杀的总部之后,杀手行业好像都在一夜之间隐匿了。后来听说齐天帮都扬言做安保行业,在洗白自己。我以为是郝彬如的影响,可是我这边一过问,那边立马什么动静就没有了。这个行业一平静就是二十多年。希望不要因为我这次的行为挠乱了这分平静。”柴郡瑜把一杯凉透了的茶拿起放在掌心,然后慢慢伸到了另一半阳光照着的几面上,说:“天地分白天、黑夜;世间有邪恶、正义;人有手心手背。为了让手心的白压过手背的黑,我必须把这杯茶放在手心里不拿开也不能洒了。在浪沧城,你和我、特案队及整个警界,就如上苍手心的这一杯茶,稳稳地压着浪沧城的邪恶气息,才得于让浪沧城平静了这么多年。如果我们内部起了浪——”
柴郡瑜又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只想说,我没有骗你。我相信你才告诉你蝙蝠杀的事;我是想着快点找到晓晓才用了令牌口令。同时,我也请你相信我。晓晓是和安安一起长大的,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