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柴郡瑜做了特案队的队长。她当仁不让,也不再手软,可以说变得相当的心狠手辣!她花了十多年的时候把浪沧城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说,连来浪沧城周边的搞小动作的团伙她都不放过。
道上的人都知道,浪沧城是块肥肉,可是没有足够的势力、足够的运气最好远远避开;就算借路运货都不要有那种想法。要不然不只是货有去无回,连人也是有去无回。
柴郡瑜没有把廖一龙的事情告诉陈笑笑,她不想打搅陈笑笑的安宁。她只对陈笑笑说她活着,活的安全。
走到穆明剑的碑前时,柴郡瑜说:“穆sir,浪沧城还算平静!我会继续守护这份平静、守护着你的心愿。”
后来,柴郡瑜就在穆明剑的墓前坐下了。或许是太困;或许是墓地太安静;她竟然睡了一觉。
醒来时,她只看到了浪沧城天际边的一抹血红色的晚霞。
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柴郡瑜说:“笑笑、穆sir,保佑特案队的每一个人平安,保佑浪沧城平安吧。”
然后,再次鞠躬之后她迈着坚决的大步离开。
在返回医院的路上,柴郡瑜接到廖镪的电话时,还在尽量装平静:“廖镪呀,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
“谢谢阿姨关心我的学习。我就是想问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廖镪毕竟年青,还没学会拐弯抹角。
“应该很快就回家了。具体时间说不准。”柴郡瑜真不知道廖一龙何时能醒。
廖镪说:“阿姨,每次,你们都是一起回来的。”
“这样吧,廖镪,你下课了和安安一起到我家来吧。我正在开车,见面聊好吗?”柴郡瑜一时还真没想到怎么回答廖镪。如果见面谈,她可以看着廖镪的数精神状态来判断廖镪的承受能力,然后决定是不是告诉廖镪实话。这时,她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没有告诉自己女儿廖一龙受伤的事。廖镪就算有某种预感,也只是猜测。
猜测中的孩子和大人不一样,都比较直接。廖镪就这样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我想知道我爸爸平安吗?”
是父子连心,亲情的预感吗?柴郡瑜一怔,不过还是冷静回话:“当然会平安。对了,好久没见你了。上完课了就来我家吧。”
“好吧。我上完课就去找安安姐。”廖镪还真得为难,好一阵子,他都不敢和柴安安打照面了。每次都是从陆晓晓那里知道柴安安的近况。柴郡瑜回浪沧城这也是从陆晓晓那听到的。
其实,廖镪一见到柴安安心里的疑云就消散了;因为柴安安好像又回到了卖吻之前那么阳光了。
“廖镪,好久不见。”柴安安见到廖镪不仅没有躲开他,而是主动招呼。柴安安的心情没法不好,郝麟离开了;她是全身而退,不似卖吻初期那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懊悔、沮丧。现在她是完全自由了,虽然遇上郝麟让她吃了苦有了某些难言的教训,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这不也算成功摆脱了厄运。
“嗯,我刚才给你妈妈打了电话,她让我和你一起去你家。”廖镪没有直视柴安安,而是把眼光看到柴安安肩膀上的书包。要在往常,他会习惯性的接过柴安安的书包。现在他虽然想帮柴安安拿书包,可就是没有伸出手。他感觉和柴安安之间有某些单纯的东西已经远的够不着了。
“走吧,说不定我妈妈还会给你做饭呢。”不用再躲廖镪了,柴安安在心里长叹:郝麟离开了真好!美好的世界又回来了。”
看着柴安安的神态,廖镪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帮柴安安拿书包。
柴安安虽然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怀的一笑:“谢谢!”
廖镪又一怔,心道:卖吻之前安安姐没有因为帮她拿书包说过谢谢,今天一听这两个字,怎么觉得很别扭,把两个人谢的莫名的陌生了。
柴安安反而觉得没事似的对廖镪一笑:“怎么了?呆傻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变得对你有礼节一点?好了,别呆了。我是真心谢的,谢谢你陪我一起长大。我身边对我最好的人之一,难道不该谢吗?”
“哦。”廖镪答应着,可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俊朗又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脸上,一副浓眉微微地皱着。
柴安安看了廖镪半响,就伸出双手放在廖镪的头,左右大拇指从廖镪的眉头往两边轻轻地推移,嘴里还说道:“从今天起,安安姐要帮你把不开心都赶走。然后我们开开心心上学、开开心心面对以后的岁月。”
“哦。”廖镪又是重复了一个字,只是这次因为眼神里有了喜悦的光,声调带着一些莫名而生的勇气,像是如柴安安说的那样,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开开心心了。
柴安安放开手:“好了,以后也不要皱眉头。时间久了,会把自己变得小老头的。”
“哦。”廖镪还是相信了似的,就像又恢复了从小到大他对柴安安不变的盲目崇拜。
“走吧。”柴安安先迈开了大步。
廖镪赶紧跟着。
不一会儿,两个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一前一后地去往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