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很泄气地靠向靠背,看到了车外,此时的廖镪正带着崇拜的笑隔着玻璃注视着她。她对廖镪挤出了笑容,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里说道:“算了,对你这种人说这些,嘴皮子磨破了你也不懂。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答应了三个月听你的话,你不许对廖镪再有任何算计、伤害。要不然,我和你就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好严重哦。”郝麟话有些夸张,不过声音是平调:“好吧,看在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就让你加上这条;只要三个月内,你不违背我的意志。廖镪就是安全幸福的。”
“好,一言为定!”柴安安正想挂电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唉,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赶紧一次说完吧。”
郝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一个用了多年的机器人的声音:“我只是想你了。”
切!想我了?亏你说的出口!柴安安神态不屑,却没有回话。
电话里的郝麟又在说:“怎么不出声了?是感动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或者在张口无声地骂我。不过,我就是想你了。你骂我也想,不骂我也想。为了平衡我的心,也为了证明你是不是真听我的话,现在你说你也想我。”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想我,我相信。我知道那肯定没想我好。你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柴安安这么想着,没有回话;因为她不想和郝麟??绿?啵?慰龊瞒牖顾凳俏?搜橹に?欠裾嫣??幕啊?p> 看着车外廖镪依然注视着她的脸,柴安安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想你。”
郝麟回话很快:“声音太小。”
“我——也——想——你”柴安安一字一句地提高了声音:这样算过关了吧?
“好了,想我就好。我会早点回来的。”郝麟还真把自己当干粮。
“早点回来?不用急,你尽量办好你的正事。”柴安安在心里的斥白道:我会早点回来的。跟有人等你似的。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终于和郝麟通完话之后,柴安安和廖镪隔着的那面玻璃下滑:“廖镪,早点回家吧!莲妈妈做好了饭我们俩的饭,总不能一个都不回去吃。”
廖镪笑的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柴安安启动了车子慢慢前滑,突然她回过头对廖镪说:“对不起。”
廖镪正要开口,柴安安一踩油门,车子已经窜了出去。
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虽然从公司法上是独立于浪沧夜唱;可是经营上并没有分开。地址也就在浪沧夜唱药膳堂的西侧,虽然隔着一条大街,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被一架宽十米的人行天桥给连在了一起。
柴安安的车这次直接开进了浪沧夜唱俱乐部地下一楼停车场。然后电梯上了三楼,直接走向跆拳道道馆。这是吃饭的时间,走廊上几乎没有人,偶尔出现一个人,看了看柴安安也侧身让过,行注目礼而已。也难怪,来这里健身的人非富即贵,就算骨子里坏透了,表面上男的会绅士;女的会淑女。柴安安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习以为常。
还没到门口,柴安安就听到了“嘿——噢——哈——啊——上——”声;她加紧了步子。
刚到门口柴安安就被门内的气氛怔住了。
四比一!不对,地下还有三个没爬起来了。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身材高大。不,应该说是伟岸;穿着竟然不是道服,却是真丝练功服。
用的招式有时快有时慢,有太极招式,却快了许多。
其它七个人都是穿着正式的道服,腰上的带子都是黑带。
七个黑带围攻下,竟然不败!
柴安安心里已经鞠了90度的躬,开始虔诚膜拜。
她看得有些眼花时,心也有些飘飘然:我要是有他这样的身手,郝麟还敢半夜爬上我的床吗?我要让他像狗一样的在我面前爬着认罪。
这么想着,柴安安不自觉的就走向了被围攻的中心人。
由于柴安安的加入,被围攻的人底喝一声:“停——”
七个人立马动作停止,而且很专业的对着那个人鞠了一躬。
柴安安眼里的光亮更烈,因为她看清了此人的五管,皮肤铜黄、浓眉大眼、挺鼻丰唇。再看,根根头发也就一厘米,却并没露头皮,看来有很好的头发。只是,右边的眼角快两寸的疤划过了整个太阳穴。由于疤上颜色比皮肤浅,就特别显眼。
柴安安竟然向前一步有伸手去摸那条疤的冲动。她是想做就做的人,于是抬起了手,已经快伸到那个男人脸上了。
铜色男人脸色突然一沉。柴安安手僵在了铜色男人脸前一公分的地方,然后那只手带着动画节奏一点一点地缩了回来。
觉察到自己失态,柴安安讪讪地笑了一下,说:“你就是道馆新来的黑带八段师父吧!我是来拜师的。”
“杨——”旁边有人出声。铜色男人手一抬,声音就停下不说,七个人还快速退了出去。
柴安安依然紧盯着面前铜色男人的脸:“不管你收不收我,我都把你当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