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给鼓动的!那骑马多危险,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夜锦衣一脸无辜,也回她一个眼神儿,‘这次可不是我,是你弟弟自己的主意!况且骑马也没那么危险吧!’
金玉见金华沉默不语,便有些急了,忙摇着金华的手臂撒娇,“姐姐,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金华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宠溺地嗔道:“答应,姐姐答应,你放心,姐姐明儿就给你买!”
金玉立刻喜笑颜开地欢呼,“姐姐万岁!”
金玉重重点头,“是!”
“姑娘!”
听到有人唤自己,金华抬起头,看到多儿从远处走来。
“怎么了?”
多儿递上手里的信封,笑嘻嘻道:“姑娘,这是难离公子托人送来的!”
金华一把夺过信封,嗔道:“他送来的就他送来的,你干嘛笑得这么猥琐?”
多儿吐吐舌头:“我哪有——”
“行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是——”
看到多儿走远,金华方拆开信,打开信纸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金华嘴角微扬,立刻便明白了信里的意思。
夜锦衣见金华看信时欢喜的表情,只觉的无比刺眼,于是干脆低头继续教金玉写字,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鱼儿,你继续写字,姐姐出去一趟。”
“姐姐,你不是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金华笑嗔道:“你这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好好读书哈!”
说完,金华敛容一笑,立刻神采飞扬地转身而走。
夜锦衣从宣纸堆里抬起头,看着金华匆忙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底生起一片凉意。
金玉看着夜锦衣,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夜哥哥,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姐姐可真的要成别人的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夜锦衣被金玉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儿,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平日里一副内敛低调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淘气鬼,这说起话来啊,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夜锦衣拿着毛笔顺手敲了敲金玉的脑袋,“你这小鬼,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男欢女爱,有什么害羞的!”金玉一本正经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而低下头作出一副认真读书的模样!
夜锦衣含笑摇摇头,唉,现在的小鬼啊——
一轮圆月挂在树梢,金华提着灯笼,信步走上石桥,站在桥顶往前方看,果然柳树之下,静静地停着一只画舫。
下了桥,走到临水的石板之上,那画舫立刻向她划了过来。
画舫停到金华的身边,有人打开门上的帘子,放了金华进去。
帘子在身后落下,金华抬眸打量了空无一人屋子,正纳闷间,突然腰上一紧,立刻感觉到有男人的重要压了过来。
“吓死人了你!”金华垂眸嗔笑,抬手覆上了腰间的那双。
男人将脑袋埋在金华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搅得她咯咯发笑,“行了,抱够了没有?”
“没有!”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金华感觉到环着自己的双臂紧了紧。
“哎呀,好啦!”金华掰开那双手,转身看到身后的那人,不禁愣住了。
只见难离正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不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沉稳,不是平日里的运筹帷幄的自信,而是多了很多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东西,似痛苦,似绝望,似无助,说不清道不明,那些东西落在金华的心头,一霎时只觉得哀伤无比。
金华从未见过难离如此软弱无助的表情,她也没法儿想象,像他这般强大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出这般悲伤的时刻,金华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儿,竟然能把一个自信傲娇的人打击成这个样子?
无论那是什么,都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儿!
金华心疼地捧起难离的脸,温柔地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难离摇头不语,半晌才轻轻答道,“我娘她,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