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点灯?”
无端受到惊吓,金华的嗓门也顿时提高了不少。
难离抬指一弹,几案上的蜡烛‘腾’地燃烧起来。
待整个屋子都被烛光照亮,金华才终于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金华望着椅子里的难离,奇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一段时间,风雨楼总舵传来消息,说是出了什么事情。难离派人给她带了个口信儿,便带着一众手下快马赶回去处理,金华还以为他会在那耗上十天半个月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天下午刚到,还没回风雨楼分舵,先来了你这里。”
“那边儿的事情都解决了?”
金华一边随口问着,一边缓步向前,走到难离身边,只觉脚下一空,竟被难离一把捞入怀中。
“哎呀!你做什么?!”
“我等你等了很久!”
难离的声音幽幽在耳畔响起,伴着温热的呼吸在金华的脖颈间流连。金华尴尬地坐在难离的怀里,伸手推他,“行了,行了,知道了,对不住,让您久等,行了吧?你先放开我,我得去洗个澡,忙了一天,身上都臭了!”
难离并未松开圈住金华的手臂,反而将脑袋埋进金华的肩头,暧昧地轻语道:“哪里臭了?很香!”
金华不由撇撇嘴,这个难离,平日里总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看来根本就是假象,这个家伙,根本就是闷骚!还是骚到了骨子里的那种!这不正经起来,可比那安逸王爷都厉害!
“流氓!”金华轻嗔一声,抬手就要往难离肩上打,却被难离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心。
难离低语,“想我吗?”
金华侧过脸,故意躲开他的目光,“不想!”
难离静静盯着金华,认真道:“可我想你,特别想!”
难离这话一说出口,金华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乖乖,还真是不太习惯这种肉麻兮兮的情话,赶紧让本姑娘溜之大吉吧。
“行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
难离凝视着金华,似在蹙眉思索,片刻之后,突然一本正经道:“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正好我也想洗个澡,我们一起洗吧!”
“诶?”金华闻言,顿时一脸黑线,这个家伙,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洗你个大头鬼啊!小心老娘废了你!”
金华激动之下,一拳打在难离胸前,难离突然闷哼一声。
感觉到异样,金华急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难离轻咳两声,摇头笑道:“没事儿,是受了点儿内伤,没什么大碍!”
难离的生活,金华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觉得他身上好像经常都会莫名其妙地带着伤。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质问,但难离却不愿意说,渐渐的,金华也就不问了,只是会在他受伤的时候,细心帮他处理伤口,熬制汤药。
金华小心翼翼地躲在难离的怀中,一动不动,生怕会触及到他的伤势。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一起,默默嗅着彼此的呼吸,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难离突然幽幽开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华儿,我离开这半个多月,你可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金华一愣,什么叫对不起你的事儿?我金华又没有嫁给你,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丈夫在申问他不贞的妻子。
金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是啊,我养了小三,小四,小五了!”
难离见金华生了气,双眸中反而浮起笑意来,“小四,小五有没有,我可不知道,但是这小三,可是有迹可循的,金掌柜,你可是都杀到人家府上去了!”
金华瞬间石化,怎么这事儿都知道?这个死难离,都跑去千里之外了,竟然还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
怪不得一到南京城便立刻赶来我这里,八成是来声讨来了?
人家不就是去了趟龙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悄悄在我的身边埋伏了眼线?倩娘?多儿?常叔?都不像啊?
金华一边儿在心里犯着嘀咕,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是龙锦的母亲,杨老太君几次三番邀我过府相聚,我怄不过面子,只好去了一次!”
难离突然沉默不语,只蹙着眉头,深深盯着金华的眼睛,似是想把金华看穿,这目光盯得金华都有些心虚起来。金华甚至都怀疑,莫不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儿?
“行了,行了,我发誓,不管小三,小四,小五,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室!”
在事情超出金华这颗小脑袋能够理解的范围时,她都会无赖地使出她的绝杀技,即胡搅蛮缠——
“你——”难离被她气得哭笑不得,转而吐出一口气,挑眉道:“不管小三,小四,小五,只要有,我统统让他们消失!”
金华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