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愿意见我的!”
听了金华的建议,紫衣女子咬着唇,目光潸然。
“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总之求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金华见那紫衣女子双眸中含着泪水,欲语还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免勾起了自己的八卦心理,不行,得想个办法留住她——
金华想了想,故意假咳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心,自然会照顾他的,况且他也未必撑得了许久,毕竟伤是好了,毒却实在没的解!”
那女子脸色一白,“毒?什么毒!”
金华挑眉,“当然是伤他的剑上喂的毒哇,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反正大夫至今还没找到解毒的法子。”
那女子果然中计,她一把抓住金华的胳膊,恳声道,“带我去看看他!”
金华心里洋洋得意,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她引着紫衣少女进入后院,看到正在练功的黑衣人,紫衣少女捂住嘴,泪水‘刷’一下便决了堤。
那黑衣人听到动静,收起刀,扭过头向这边望来,待看到金华身边的紫衣少女,面上立刻一沉,转身就要离开。
少女见黑衣人转身便走,心里一急,忙冲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哽咽:“师傅!”
师傅?金华一愣,原来二人竟是师徒关系!
黑衣人目光躲避着少女,声音严厉沙哑,“你既然要走,又回来找我做什么?”
“我听他们说你受了重伤,我担心你!”
“担心,呵呵,我受不起!况且,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么?”
“不,我——”紫衣少女试图解释,却又好像难以启齿,只能悄悄放开拽住黑衣人的手,身子顺势滑落在地上,十分绝望的样子。
黑衣人侧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女,似是心有不忍,却又别扭地不去管她,二人就这样奇怪地对峙着。
金华看着两人,越来越糊涂,怎么眼前的两个人是师徒,却好像又不像师徒。
“哎吆!”金华一个机灵,摸着被敲疼的脑门,侧眸看到了夜锦衣。
“你干什么呀!疼死了!”这家伙怎么跟个幽灵似的,走路都没有声儿的!
夜锦衣眯起眼睛瞧着空地上别扭的两个人,低声道,“花花,我看这种情况,咱们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要你管!人家俩都没说什么,你多个什么事儿!”
金华用双眼‘磁磁’地向夜锦衣放着冷箭,这个家伙到底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才是君子之道!”夜锦衣见金华无动于衷,干脆上手去托她,“花花,走啦!”
金华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嚷嚷,“什么‘非礼’?哪有‘非礼?’谁‘非礼’谁了?!”
金华被夜锦衣强行拖到前厅,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忽见黑衣人从后院走来,二话不说便上楼去了。
金华看了一眼空空的楼梯,八婆的心理又做起怪来,忙从椅子里跳起来,三步两步跑进了后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见那个紫衣女子孤零零地坐在葡萄架下,默默抽泣着。
什么人啊!非害的人家女孩子这么伤心!金华一边儿在心里愤愤不平,一边儿悄悄挪到紫衣女子身边坐下。
“哎,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金华用手肘碰了碰紫衣女子,悉心递上一方帕子。
那少女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你可以叫我紫儿——”
“紫儿,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要信我,就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紫儿苦笑一声,“你帮不了我的!”
“就算帮不上忙,跟我倾诉下,心里总归会舒服一点儿!”
紫儿面露迟疑之色,金华一拍胸脯:“你放心,我口风很严的,绝对不会跟别人乱讲!”
‘金华,你这个三八!为什么要把我买了夜锦衣画像的事儿到处乱说——’
金华刚信誓旦旦地打完包票,脑海中便突然浮现出了当日被倩娘追杀的画面,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尴尬地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希望神灵们不要见怪,这次是真的不会多嘴的啦!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信你!”紫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妹妹可曾听说过‘玉面修罗’封陌途?”
金华摇摇头。
“那便是我的师傅!”
金华一听,‘玉面’嘛,这黑衣人长的确实还不赖,‘修罗’的话,那就太贴切了!想想黑衣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金华就冷得打寒颤,不过,原来他的名字是封陌途。
“我师傅,他是一个杀手!”
什么?!紫儿这句话一出口,金华终于不淡定了,原来自己竟一直藏了个杀手在身边,竟然一点儿都没意识到!金华摸摸自个儿的脑袋,它如今还好端端的长在脖子上,可真心不容易。
紫儿似是看出了金华的心思,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