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雪的事情总算圆满结局,程老爷为表感激之情,自然少不了一笔丰厚的谢礼。
金华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锦衣抱臂而立,默然看着刚才开始都没有停止傻笑的金华,“花花,你这是把那花匠推进了火坑!”
金华不以为然,“怎么是火坑?我看经过了这么一些事,那程小姐早就转了脾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再说了,那花匠一朝飞上枝头,你怎知人家不是偷着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愿那程小姐能体会到感情来之不易,懂得珍惜!”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喽,我们这里是媒桩,只管做媒,其它的不该管,也管不了,再说了,婚姻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一场赌博,”金华没心没肺,猛亲几口手中的银子,“啊呀!只有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才永远都靠的住!”
夜锦衣摇头叹气:“花花,我现在突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你为了钱就把我给卖了!”
金华撇撇嘴,挑眉玩笑道,“破衣服,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一直在担心,担心有一天我会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
破衣服,乃是金华为了报复‘花花’而给夜锦衣起的,叫着叫着叫顺了口,就再也回不去了!夜锦衣倒十分享受,按他的说法,‘破衣服’,不过和‘猪头’‘傻瓜’一样,类似于情人之间的爱称!
“花花,你要是真卖,就卖给我好了!”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么多钱了!”金华没好气地挖了夜锦衣一眼,才懒得继续和他贫嘴,转身将银子交给常叔,嘱咐他存到钱庄里边儿去。
“金老板在么?”
听到有人呼唤,金华忙从账房转出,凝眸一瞧,来者是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子,招呼对方落座。
那人开门见山,“金老板,鄙人姓曹,单名一个‘乙’字,我听朋友们说,您最能急人所急!我这儿正有一件急事,想请您帮个忙!”
金华心里纳闷,这来了媒桩,难道还不是为了求媒?
“曹公子请讲!”
“曹某正值成家立业的年纪,家父为我说了一门儿亲事,女方乃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已经定了下个月成亲!”
金华更觉得奇怪了,都定下了亲事,又来媒桩做什么?
?乙尴尬一笑,似是羞于启齿。
“曹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其实,我有一个相好,她的身份有点儿特殊,她,她是怡红院里的姑娘!”
“怡红院?”金华疑惑地看向常叔,常叔见金华望着自己,顿时脸上臊的通红。
“就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
从楼上传来倩娘戏谑的声音,金华抬头看看坐在栏杆上磕着葵花籽的倩娘,恍然大悟,顿觉脸上发起烫来。
?乙顿了顿,接着道:“她听说我要成亲,非粘着我不放,我怕此事儿闹大了,闹到我岳父府上,节外生枝,所以想请您给想个法子,把这件事给平息了!”
原来是怕情人拉自己的后腿,影响自己攀高枝。金华心思一转,不由一乐,乖乖,这不是又来了一个财神!
心里默默乐着,脸上却突然一沉,“曹公子请回,您这生意金华做不了,‘红线牵’做和不做散,这是规矩!”
曹公子不动声色地伸出五个手指,“五百两?”
“我不能因为你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千两。”
“你这样万一传出去,我恐怕就得关门歇业了!”
?乙一咬牙,“五千两”。
“真不是钱的事儿!”
“一万两!一万两总行了吧?”
“一言为定!”金华一拍桌子,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意,“曹公子这么爽快,金华若再推辞就太不像话了,只好勉为其难,为您分忧啦!”
?乙铁青着脸,蹙眉捂着胸口,轻轻叹息,为这些莫名流失的银子心疼不已。
金华倒是一脸明朗,笑得眼睛里都快开出花来,“常叔,去把上好的龙井拿出来给曹公子泡茶!”
常叔答应一声,蹒跚着转进后堂,不一会儿便端了两碗茶出来。
金华讨好似地将茶碗往?乙的方向推了推,言归正传,“请曹公子将详细的情况告诉金华!”
曹乙端着茶碗静默片刻,方开口道:“她叫芙蓉,刚出来挂牌不久,恩客不多,所以和我认识之后,便死缠着不放。我如今就要成亲,自然要收敛些,便想和她断了联系,她却不依不饶,声称如果我抛下她,定要闹个鱼死网破!你说说,万一被她闹到我岳父那里,算是个什么道理?”
金华听罢,立刻了然于心,一拍胸脯,“金华明白该怎么做了,曹公子请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乙点点头,起身告辞,目光恳切,深鞠一躬,“如此,就拜托金老板了!曹某坐等你的好消息!”
?乙刚踏出门口,金华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一万两,一万两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