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不是甘心白白吃亏的人,如果今天注定要吃亏,她不会让芳玉郡主好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徐妙筠忽然一笑,让芳玉郡主愣住了:“你笑什么?你不相信?”
徐妙筠神色越发神秘:“既然我要死了,有些话我想告诉郡主知道,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兴趣?”
芳玉郡主有些不可置信,她不相信,难道徐妙筠真的不怕死么?可是徐妙筠的话又让她十分好奇,她迟疑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徐妙筠看了看那两个侍女,芳玉郡主立刻吩咐:“你们退下守着,不许叫人靠近,也不许偷听。”
两位侍女很听话,立刻消失在假山后头,徐妙筠凑近芳玉郡主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不是端王爷的女儿,你是端王妃假孕抱来的!”
芳玉郡主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徐妙筠,徐妙筠怀着恶作剧的心理,饶有趣味的看着芳玉郡主,要比气死人和睁眼说瞎话,谁能比得过徐家的人呢?
芳玉郡主看着徐妙筠,反而慢慢醒转过来:“你少诓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
徐妙筠叹了口气,道:“我可没骗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何必撒谎,其实我也是偶然一次从哥哥和杨敏之的谈话中知道的,杨敏之你知道吧,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当初端王说晏玉成是他的儿子,杨敏之说滴血验亲其实是最直接的法子,可是端王显然怕被人看出破绽,怎么也没提这件事,倒是杨敏之留了个心眼,不光查了晏玉成。连你也调查的清清楚楚,当初端王迟迟没有子嗣,怕人说闲话。这才偷偷抱养了你,说是王妃生的。不过是暂时挡住流言蜚语的障眼法罢了,之所以没有抱养儿子而是抱养女儿就是怕将来真的生了儿子嫡庶长幼混淆,女儿嘛,长大了就嫁出去了,没什么妨碍的。”
徐妙筠神色越从容,芳玉郡主就越恐惧,杨敏之是谁。她当然知道,自然也知道杨敏之要效忠的人是谁,她心底隐约有个声音在呐喊,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徐妙筠的谎话,可看徐妙筠说的有理有据,她怎么也没办法出口反驳。
徐妙筠带着些警告的意味看着她:“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情抖露出去。你这个郡主也就没法子做了。”
她看芳玉郡主愣愣的,好像真的被她唬住了,刚想离开就被芳玉郡主拽住了,芳玉郡主满脸愤恨,扬手欲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徐妙筠下意识的避开。可芳玉郡主却又扑了过来,拼命一样,徐妙筠为了自保只得和她扭打起来,心里居然想的是,幸好把那两个侍女支走了,不然自己铁定要吃亏。
芳玉郡主和徐妙筠差不多的身量,要比力气大,芳玉郡主肯定不如徐妙筠,可急怒攻心的时候,芳玉郡主便生出一股子蛮勇,徐妙筠被她推倒在地上,肩膀和胳膊挨了好几下,都打在了骨头上,疼的要命。
徐妙筠也急了,抬脚一脚踹在芳玉郡主胸口,芳玉郡主被踹翻在地,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大声呼救,只是不服输的又扑了上来。
徐妙筠这才觉得事态有点控制不住了,都说狗急了还跳墙呢,芳玉郡主这时候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孤勇,一边和徐妙筠厮打一边着魔似的念叨着:“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我是郡主,我是郡主……”
徐妙筠真真是有些恼火了,自己可真是倒霉,被迫撒谎,被迫打架,这可都是违反了许嬷嬷教导的规矩的,她瞅准芳玉郡主抬胳膊的机会,狠狠朝她胳膊内侧掐了一下。
芳玉郡主终于失声尖叫起来,这可把外头守着的两个侍女惊动了,两个人跑进来一看,便看到徐妙筠被芳玉郡主压在身下狠狠挥拳头挨打的情景,这显然是芳玉郡主占了上风。
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上前拦着,扰了郡主打人的兴致,拿她们撒气怎么办?若是不拦着,徐妙筠毕竟是皇上的长孙媳,徐家的三小姐,出了什么意外,郡主自然无事,她们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两个人犹豫之间,芳玉郡主和徐妙筠又掉了个个儿,徐妙筠把芳玉郡主压住狠狠挥拳头,这时两个侍女不再犹豫,赶忙一人一边拽着徐妙筠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芳玉郡主踉跄着爬起来,气喘吁吁,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好的衣裳沾了灰,被扯得皱皱巴巴,头发上也沾了枯草,簪环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横七竖八的插在发髻上,和衣衫褴褛的乞丐真是没什么两样。
徐妙筠比她好不了哪儿去,也是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被两个侍女拽着,估计都瘫倒在地上了。
两个少女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对方,芳玉郡主恶狠狠的冲过去抬脚踹在了徐妙筠肚子上……
徐妙筠痛的眼前发黑,嗓子眼一痒,一口血吐了出来,终于晕了过去。
说起来打架,徐妙筠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更别提对方是芳玉郡主了,这事闹大了,对徐妙筠也没什么好处。
虽说芳玉郡主素日张扬跋扈大家都是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