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天,心中也是颇为解气,此刻竟也放肆的大笑起来。
那和尚既被称为“塞北狂僧”又岂是容人耻笑之人,心中怒火陡起,把心一横暗道:“管她什么仙子不仙子,我先伤她的两个手下的丫头再说!”
想至此处,“塞北狂僧”一跃而起,形如怪鸟摩云,禅杖横空疾扫。
九名少女,急急分散,“塞北狂僧”一声大喝,出手抢攻,一根禅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似乎已豁出性命,下手绝不留情。
这“塞北狂僧”功力极高,远在九名少女之上,禅仗所到之处,威猛之极,劲力赫人。
众女不敢硬接,只有躲避,杨不凡,暗暗吃惊,心想:“照此下去,难免不给他打伤一两个人,这可……?”
杨啸天脸上也微微显露出幸灾乐祸好的表情。
但见“寒冰仙子”泰然自若,微微一笑。
那九名少女倏然变阵,四方游走,忽合忽分,阵势摆开,有如重门叠户,变化无端,看得人眼花燎乱。
九名少女,各自施展轻功飞跃起来,就如同数百人一样,人影重重,羽衣闪动,好似“天女散花”之舞,好看之极。
杨啸天,在旁看了一阵,不禁暗暗惊奇,这九名少女,所布的阵形,好似数百多年前一本奇书名为“黄石天书”,记载的“八荒剑阵”,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九名少女各踏着一个方位,暗合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八门,任是如何转动,这八门都在互相呼应。
但与“八荒剑阵”不同之处,却在多出一人,这一人并不随着转动,好像是镇守中枢的主脑人物,却又并不出手。
那“塞北狂僧”也似觉察出来,连连抢攻,想先击倒中间那个少女,可是“八荒剑阵”何等奇妙,他迈步向东,西面就钻出一柄长剑,来向他袭击,他迈步向西,东边南边,长剑又倏然刺到。
任那“塞北狂僧”如何进攻,怎么样也进不到,“八荒剑阵”的中心之地,这样也就到不了那个少女的身边。
“塞北狂僧”武功也确是高强,虽然不识“八荒剑阵”,仍是奋战不已,禅杖呼呼挟风,扫在巨石之上,石块也碎裂成片片,扬起尘土。
“寒冰仙子”眉头一皱,只听得那为首的少女叫道:“你这厮太过无礼,如此尘土飞扬,碎石飞溅,想毁我下山之路不成”。
说罢,那少女双指一弹,忽听得嗤嗤的暗器破空之声,骤然袭到,“塞北狂僧”笑道:“暗器岂能奈我何哉?”
禅杖一挥,周身风雨不透,那暗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一颗颗好似珍珠大小,亮晶晶的,从空中洒下,被那杖风激荡,倏忽障裂成粉,散出寒光冷气,
那“塞北狂僧”不由自住地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