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得知时香烫伤的事情,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他当天下午就驱车来到了时香家,哭天抢地的:“我苦命的香香啊,你怎么被烫成这样了。”
时香的手臂已经开始长粉红色的新肉了,只不过她天生皮肤白,烫伤看起来就有点吓人了。
王大妈捧起她的手臂,一副痛不欲生样:“怎么我稍不注意,你就出问题!会不会留疤?”
时香摇摇头,她不是伤疤体质,应该不会留疤,况且也有每天涂修复疤痕的药膏。
王大妈还是很心疼:“叔亦还说他会照顾你的,就照顾成这样?”
时香吃了一惊:“什么?”
“你那天晚上不是给我打电话说叔亦是你们董事长么,看你挺担心的,我就问他了。当时我都没开口,他自己就跟我说叫我放心,他会照顾好你的。”
原来如此,时香呼口气,不知怎么的,虽然和王大妈无话不谈,可是她跟叔亦现在在一起这个事情,她总觉得对着王大妈难以启齿,今天知道他要过来看她,时香特地让叔亦今天别过来了,她不想让王大妈看见。虽然觉得王大妈迟早会知道,她也只能鸵鸟心态的觉得能拖一天算一天。
王大妈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愤愤地:
“哼,话说的好听,你看你被烫成这样,他都没跟我讲!这么多天没人照顾,香香你怎么过的……”
这下真是冤枉叔亦了,叔亦虽然经常气她,但是凭良心说,叔亦这段时间把她照顾得可好了,伤疤没长好之前,怕时香乱动把伤口崩裂了,叔亦就一直像照顾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照顾她,她脱衣服的时候还会细心地帮她解开扣子再把套头毛衣从头顶拉出来,变着花样的做饭给她养伤口,主动承担了洗碗工作,甚至有时候还想给她喂饭,时香觉得自己肯定被叔亦当成女儿照顾了。
吃过晚饭之后,确定了时香不需要自己照顾的王大妈依依不舍地回家了,走之前叮嘱时香,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叔亦,他明天又要出差,得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怕时香没人照顾,时香无言地点点头。
时香进到屋里,打开一个小旅行袋,一件一件地往外拿着东西。这些都是叔亦放在她这里的东西,听说了王大妈要来,她怕露出马脚,就赶快把叔亦的东西收起来。收的时候着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样一样地摆出来时,才知道,原来叔亦有这么多东西在这里。比如书桌上放着他最喜欢的杯子,洗手间里有放着他的牙刷浴巾,他喜欢的小摆设也放在了时香的床头,衣橱里男人的衣服也渐渐多起来,原来在她不知不觉间,叔亦已经占据了她这里这么大的空间。
时香收拾好东西之后去冲澡,淋浴打在身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自己洗过澡了。自她烫伤之后,一直受着叔亦全方位的照顾,最尴尬的是刚开始的洗澡,那时候伤口还没节疤,不能沾水,时香又是那种一天不洗澡浑身就不舒服的人,叔亦说要么他亲自帮她洗,要么就等结完疤再洗。时香自然不肯让他帮自己洗,可是她坚持了三天之后就受不了了,脸红红地妥协了。
虽然跟叔亦有过很多次,时香还是不习惯跟叔亦这么裸裎相对,整个过程,时香脸红成了个蕃茄,反观叔亦,虽然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但是时香知道他不她好多少,从给时香脱衣服开始,叔亦下身就起了激烈的反应,早支起了帐篷。叔亦以其惊人的意志力帮时香洗完澡之后,就进厕所“解决个人需要”了。
从时香烫伤了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上过床,因为叔亦怕不注意再让时香“伤上加伤”,上次叔亦推门刮到时香胳膊的事,让他多少有点阴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叔亦去厕所解决的次数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差,虽然对着时香还是一样的温柔,但是在公司就跟一条喷火暴龙一样。嘛,欲求不满的男人嘛,不管哪方面的火气都有点旺,今天上午企划部的游戏市场企划案就被他骂到臭头,听说市场部的经理灰头土脸的出来,时香有一瞬间的负罪感。
时香也曾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问叔亦,怎么不去外边找人解决,叔亦当时正陪着她做拼字游戏,闻言立马沉下脸,语气都爆着火星:“我说,我只有你,你就是不信是不是?”说完就把时香丢在那里,自己进了卧室,接下来一天都没给时香好脸色,吓得时香噤若寒蝉,好哄歹哄了很久才算了事,时香以后是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其实她也不想叔亦去找别人,那样感觉太不好了,至于怎么不好,她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着就不舒服。听叔亦说只有自己一个,她就觉得很开心。时香想,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床伴呀,都不够大度==
时香恍恍惚惚地洗完澡,正要擦干,才发现自己没拿浴巾。真是被叔亦照顾习惯了,这种错误也会犯……
浴室里只有一条旧的浴巾,时香太久没碰家务,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产品,就不想碰那条看起来脏兮兮的东西。可是又没有勇气就这么裸奔出去,她思考良久,目光落在自己刚刚进来时穿的上衣上。
这是一件白色的中长款衬衣,样式松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