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之女,前几天是怎么说的,以为几两银子就打发了我了是不是,你母亲呢!你不管我,你母亲也不会不管我的。”一边说着一边对苏婉拳打脚踢,一丝都不留情。
苏家的下人一见赶紧去拉着,可是苏婉的身上依然挨了好几下。
众人听了那赖汉的话以后都不由的惊呆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今天苏老太太将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了李氏,李氏自然不能看着不管,不过她终究不是苏婉的母亲。
她看了看依然倒在地上抽泣的苏婉,命人将她扶了起来。
那个被下人们拉着的老头依然在大吵大闹。
连在会客厅里的人都惊动了。
苏仁、苏怀、苏怋连同苏家的下一辈苏岭、苏峻、苏峰、苏岩都赶了过来。
苏仁一听那人喊得有些不像话,赶紧命人将他的嘴堵了,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只是混闹还是说的是真的,毕竟他手上真的拿着苏婉绣的香囊。
苏仁看了看苏怀,事情究竟怎么处理。两人谁也不愿做决定。
不多时,原本在书房躲清静的苏恒听了下人的禀报之后,急急火火的赶了过来。
看到正在挣扎的老头,不由得问道:“是什么人在捣乱?”
下人们纷纷摇头。
苏恒看了一眼哭的哽噎难鸣的苏婉,心里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虽然他苏恒已经没有了官职,可是也不允许有人上门欺负自己的女儿。
“将这个捣乱的人给我拉出去送交官府!”苏恒喘了半天粗气对下人说道。
可是他说完了之后,拦着那老头的下人一迟疑,那老头挣脱了之后喊道:“我来找我自己的女儿,凭什么把我送官府。若我没有信物也到不了你们府里头来啊!”
这个看似无知无礼的人在苏恒出来之后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令苏恒不由得惊住了。
他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时那老头又接着说道:“苏老爷。你可以好好的想想,当时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足月?”
苏恒忽然想起。崔氏在生苏婉的时候,确实还差十几天不足月,不过当时崔氏与他生气摔了一跤,所以才早产了。
那老头见苏恒面带疑惑之色,心中一喜接着道:“苏老爷,您再好好的想想,当时崔家是什么门户。崔安那老头为什么会推荐您这个在京城没背景没地位又没钱的人留在京城,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您,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啊!”
苏恒被那老头三言两语说的彻底呆住了。
这些年来,他对崔氏惧怕多余于情意。
他有过与谢氏相处的半年时间。再面对崔氏,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只是他内怵苏老太太之命, 外惧崔家之势,只有强颜迎合崔氏以度日。如今听了此人的话以后,如鲠在喉。
若此人说的是真的那他这半辈子便是一个笑话。
“因为二小姐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才不得已嫁给你的,不然,就凭你也能娶到崔家的女儿,”那老头说的有模有样。见没有人说话便接着道:“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本二小姐按时给我送银子的,可是最近却不送了,她不给我银子我怎么活啊?所以我只有拿着信物来找我女儿要了。”
苏婉听了此言吓得踉跄到苏恒的跟前道:“不是的,父亲,这人一定是在说谎,我从来也没有给他什么信物。”
她说完此话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冲自己身边的丫头白兰使了一个眼色,白兰上前扶了她一把,她在白兰的耳边道:“去请外祖母来!”
白兰听了此言,过了一会儿,她趁人不注意便溜了出去。
苏恒没有理会苏婉的哭诉,而是冷笑着自言自语道:“这是我与你母亲之间的事情。”
他说此话的时候,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说完之后,他一指在下人的束缚下的老头道:“将他给我带过来!”又指了一个婆子道:“去将崔氏也带到这里来。”
此时苏老太太也听说话了,还怎么在房里呆的下去,便有丫头扶着颤颤巍巍的赶到了会客厅。
她的几个儿子赶紧上前去扶着。
她在主座上坐着喘了一会儿,才一脸痛心的对苏恒道:“正好一家人都凑全了,此事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
苏恒这些年来对苏老太太都是言听计从,从不敢有半点违逆,时至今日,他已经一无所有,唯有一点尊严,可这仅剩的一点尊严也马上就没有了。
他没有理会苏老太太说的这话是真话还是气话。
躬身向苏老太太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沉痛与嘲讽,道:“儿子一辈子没有为自己做主过什么事,今天便为自己做一次主。”
此时崔氏已被带了过来。一脸茫然与无措的看着众人。
她被关了这些日子,脸色就如大病初愈一般的蜡黄,可见这些天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他一进来之后,那位老头便冲她喊道:“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