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急忙对车上的苏清道:“别下车!”
苏清刚要撩帘子,听了容玉的话以后,一失神,慢慢坐回到了座位上。
容玉对车夫道:“将马车赶走!”
马车刚刚赶到角落里,容玉便看到一群人簇拥着皇后出了大门。
她跑到皇后的跟前,一下抱住了郭皇后的胳膊笑着喊道:“母后!”
见到是容玉,郭皇后原本绷着的脸会心一笑:“吓了母后一跳,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总是这样么一惊一乍的。”
容玉嫁妆生气的道:“母后偷偷跑来看皇兄,也不叫上玉儿,被玉儿逮到了吧!”
“今天公主可漂亮,是个大姑娘了!”跟在后面的郭女官笑着对容玉道。
容玉回身瞪了她一眼,“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跟母后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去!”说着便要从腰间抽出鞭子。
郭女官敛了声息,赶紧跪在地上道:“是,奴婢该死!求公主饶恕。”
“玉儿!”郭皇后轻声呵斥了一声容玉,带着些许嗔怪道:“怎么又欺负郭女官”
容玉斜了郭女官一眼,扶着郭皇后出了门,嘟囔道:“母后又偏着外人。”
郭皇后失笑道:“好了,你去看看你皇兄也早些回宫吧,一个女孩子别老是在外面逛了。”
“哦!”容玉有些不情愿的道。
目送皇后的銮驾远去,容玉才一个口哨将响起。示意马车赶到了太子府门前。
苏清穿着小太监的衣服,低头跟在容玉的身后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人见了容玉都噤若寒蝉,自动的站在两边,默默跪地行礼,并不敢说什么。
容玉一路上趾高气昂,比在自己的府里还要神气,如入无人之境的便进了容宇的卧房。
此时,容宇的房中只有念心一个人。其他人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床侧的念心,没好气的道:“出去!”
念心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容玉赶紧将门关上,将苏清领到容宇的跟前。
容宇看上去确实很不好,面色萎黄、昏迷不醒。
只是一天的时间便判若两人,是什么病会如此厉害。
苏清见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记得容宇上次中毒的时候曾经戏言,自己并不是只中了一种毒,难道是另一种毒发了?
“皇兄,皇兄你看谁来了!我把你心心念念想的人请到你床前了。i睁开眼睛看一看啊。”容玉坐在容宇的身侧哽咽的说道。
容宇的眉头蹙成了深深的川字,“清儿——”嘴里几不可闻的叫了一声苏清的名字。
苏清半跪在床前握住了他的手,赶紧道:“我在这里!”
在苏清的手握上容宇的手的时候。容宇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容玉见状急道:“皇兄!皇兄,你醒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叫了半天,容宇有没有了动静。
苏清看了容玉一眼,问道:“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太医没说是什么病吗?”
容玉气急败坏的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一会儿说皇兄是陈病复发。一会儿说是郁结于心,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真想砍了他们的头挂到城门上去!”
容玉说到这里像泄了气的气囊一般,没有了刚才的戾气,瘫在容宇的身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在人前,大家不知道皇兄多么令人羡慕。其实他是世界上最惨的家伙,父皇和母后总是让他以这个为重以那个为重,却从来都不考虑他的感受,他就是因为承受的太多,才会有这样的病!”
此时外面的念心站在门外道:“公主殿下,凌霄将卢太医带来了。”
苏清一听,赶紧松开了容宇的手,站起身立在了床侧。
容玉打开门,将站在门口的卢太医抓着一副便拽了进来:“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昨天进山采药,你想死是不是?”
卢方吓得赶紧磕头作揖道:“公主殿下,老臣只是个太医,可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怎么会知道太子殿下昨天回犯病。”
容玉被他说得无言可对,抬脚一踢他的屁股,“快起来给皇兄看病。”
卢方这才俯身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到床前去给太子诊脉,不经意间眼睛一晃,盯了站在床侧的苏清一眼,一愣,奇怪的道:“咦~~~你这丫头,怎么在这儿?”
他的话刚一出口,只觉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听容玉骂道:“关你什么事!你来就是看病的,费什么话!”
“是是是……”卢方赶紧在念心给她搬得座位上。
闭眼握着容宇的手腕,不多时睁开眼睛看了容宇一眼,又复闭上了眼睛,过了而一会儿,他放开了容宇的手腕,
默不作声的取出了金针,在容宇的合谷穴上一针扎了下去。
容宇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