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红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神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苏清听了之后,手中的书无声的落下,一回神,自己慌忙将帐幔放下,道:“让大夫进来吧!”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房门的开合声。
“药都吃了吗?感觉怎么样?”是凌浩的声音隔着帐幔传了过来。
苏清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侧身站在自己的床前,大脑一片空白,竟忘了回答他的问话。
只听帐外的梅红道:“我家小娘子吃了公子的要看着好多了,只是今早被奴婢打翻了一碗药,只有请公子再多留下一服药了。”
“知道了,”凌浩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起伏,只听他接着道:“给我诊一下脉。”
此时,苏清才回过神,她两只手微微握在了一起。
红莲将手伸进帐幔,用一个锦帕将苏清的手盖住,轻轻拿到了帐幔的外面。
上一次,苏清虽然有所察觉,但并不知道给自己诊脉的人是凌浩。
今天明明白白的知道与自己一幔之隔的人是他,苏清的心里便有些排斥。
被红莲已经放在帐外的手便想收回来,可是刚收回了一半,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那只手微微一停,放开了她,将食指与中指的指肚按在了她的脉息上。
“病不讳医,我给你诊了脉才知道要给你留下几服药。”
苏清深吸了一口气,握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笛,轻声道:“红霞、红莲出去,只留下梅红伺候!”
苏清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意,红霞与红莲都感到有些莫名,相互递了一个眼色退了出去。
“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吗?”
苏清能听得出来,凌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
“不错!”她忍住气说道。“承蒙凌公子多次帮忙,苏清感激不尽,以前的事。公子早已偿清,苏清身在深闺。不便收公子的东西,玉笛归还,以后公子也不必再来给苏清看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抽回了自己的手,将玉笛摘下送了出去。
坐在床边的凌浩愣愣的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这只手,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方道:“身体恢复了不少。再吃两天便可停药了,不过不要老是闷在屋里,多出去走走。
我去给你抓药了,一会儿直接交给丫头。我就不过来了,你要乖乖的!”
苏清听了他的话以后,呆了半天,她鼓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可是人家根本就没理她这茬。什么叫她要乖乖的!
拿她当小孩子吗?
笑话!她两世为人,哪里像小孩子了!
苏清还在自己生闷气,只听梅红隔着帐幔小心的说道:“小娘子,凌公子已经走了!”
苏清猛的撩开帐幔,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她屈膝坐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笛,依然戴在了颈间。
到了酉时左右,凌浩将抓好的药交到了丫头的手里便回去了,并没有进院门。
吃过晚饭以后,外面的春风越发的大了,天也阴沉下来,大约明天会有一场春雨降临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清便听到外面有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
“什么时候了?”苏清撩起帐幔问道。
红莲赶紧走到床前道:“小娘子,已经快巳时了,因为您睡得沉,所以老太太吩咐不用叫您,等您醒了,命厨房将饭菜送过来。”
苏清一愣:“老太太来过了?”
她说着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外面的天。
红莲微微的弯了一下,将脸凑到苏清跟前笑道:“听闻,今天公主殿下一大早便过来了,问起你的病情,老太太答得含含糊糊的,公主很不高兴的,公主原是说要自己亲自来幽香园看看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便吩咐了老太太几句离开了,老太太这才冒雨过来了!”
她与容玉公主并没有什么交情,自然知道是谁的意思。
可是此时,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容宇一再的刻意接近她,按理说现在符合他条件的女子应该很多,而且自己今生除了画了一个风筝符意外,再没有刻意在公众场合表现过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缠着自己不放!
就在这时,梅红打了一把纸油伞踩着雨来了,推开门带着一身的湿气便闯了进来,来不及喘口气,道:“小娘子,来圣旨了,瞧皇帝选的这个天儿,听说老爷太太正忙着给崔家备谢礼呢!”
红莲扔了一个干干的白色棉布到梅红的怀里,道:“倒是也把话说清楚了呀!又是圣旨,又是崔家,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梅红拿起棉布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水珠,促狭的道:“自然是封四小姐为‘和顺县主’的圣旨,小娘子的‘风筝符’可不是白画的!”
“那老爷太太也该是进宫谢恩,怎么又给崔家准备谢礼?你倒是一口气把话说清楚啊,怎么说半句留半句!”红莲一脸疑惑的问道。
梅红将手中的棉布搭在肩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