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神态。
可能是被人泼了水还是酒，她额头上方的头发变得温答答的，有几缕还往下滴着水珠。
原本厚厚的脂粉在脸上花成几大块，烟熏妆也被破坏掉了，毫无美感，一只眼睛下方因为眼影的晕开变成了黑乎乎一团。
正在用纸巾擦着脸的女子也从镜子里看到了他，她的眼神大概有两秒的停顿，但继而很快她便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地一张张扯着纸巾擦拭起来。
尽管只是在镜中三两秒的对视，但东方鸣还是从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抹倔强与冷漠。
东方鸣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然后掉回头自顾走到走廊尽头去了。
走廊尽头有一窗宽大的落地窗，隔着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外面云城迷人的夜景。
无论是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是近处鳞次栉比的商铺，无不灯光璀璨，流光溢彩。
东方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捏着烟静静地吸着。
突然他怀念起前几年在韩国的岁月来。
那时候的生活简单无虑，大学时除了上课的时间，几乎他每天都沉浸在各种聚会中，虽然身处异国，但他讲得一口流利的韩语，所以沟通方面很顺畅，而且在首尔大学他依然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