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实现诺言了吧?”
饭桌上,洛丹悠闲地吃着饭菜,目光邪气地打量司徒珏束于头上的黑发。
“什么诺言?”司徒珏拿筷子的手一紧,直觉不妙了。
“装什么蒜啊?不是说我把水引了过来,你就要剪头发吗?”洛丹耐心地提醒,为了让司徒珏吃瘪,她不在意多费一些口舌。
瞬间,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到司徒珏的头上,各各都有些憋笑,打赌输了,倒要看他是剪还是不剪。
“洛非,你真棒!”就要看到司徒珏光头的样子了,荆三娘靠着洛丹,夸张地伸出大拇指。
“哼!”司徒珏厌恶地瞥她一眼,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到桌上。
站起身,他迷人的丹凤眼跳动着团团火苗一扫在场之人,最后深深地凝视洛丹,见洛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这是……要爽约了吗?”洛丹歪着头沉吟。
“这司徒珏真不够意思。”荆三娘不屑地嗤鼻,非常看不惯打赌输了的人如此耍赖。
然而,她看过耍赖的,却没看过更耍赖的。
盏茶之后,司徒珏从二楼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把剪刀。
目睹他手中的剪刀,饭桌上的几人下巴都要掉地了,不是逃跑,而是去取剪刀,他这当真要剪吗?
不想做和尚,几个男人均是激灵灵地打了一颤,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还好,他们的头发是在的。
料想不到司徒珏会返回来,洛丹眼睁睁看着司徒珏走到她面前,眼中看得最多的仍然是司徒珏手上的剪子。
将随身携带的奔月放到旁边的空桌上,司徒珏解散头发,道:“可以开始了吗?”
随着他的动作一头柔顺的墨发披在了肩上,足足有洛丹的长,洛丹看得讶异不已,古代的男人都是奇葩,个个头发都长得像女人一样。
“你随意。”伸手示意了一下,她像在场之人一样眼睁睁地盯着,如此俊美的司徒珏变成和尚的话大概就是世间最帅的和尚了。
司徒珏把身后的头发拉了过来,于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丝毫迟疑地剪下了一截。
用一根丝带扎起来,他将其放到洛丹面前,“既然想要就给你。”
“这就完事了?”洛丹看着司徒珏头上基本上长至腰部头发,郁闷与讶异并存。
“不是说你把水引到清潭镇,爷就剪头发吗?现在爷把头发剪了,难道你当爷剪的不是头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司徒珏的言语中火药味十足,就是剪掉这一截,他也心疼得不行。
洛丹嘴角一抽,无语,她怎么没想过那赌约还可以让人如此理解?
“司徒珏,你耍赖。”荆三娘径直不同意了。
司徒珏白她一眼,“爷耍不耍赖与你有关?”
“你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像女人。”没有继续为难司徒珏,洛丹审视着司徒珏的模样忍不住发笑。
“爷是不是女人你还能不知道?”司徒珏眼神奇异地瞅着洛丹。
洛丹心神一跳,别开了眸,曾经看过司徒珏的……她怎能接下后话?
“洛非,这样就算了吗?你真是太好欺负了。”荆三娘恨铁不成钢地拽着洛丹的手臂。
“我倒是想要他剃个光头,可是这痞子愿意吗?”洛丹叹息着,让司徒珏有空子可钻,她知道即便她坚持,司徒珏也不会搭理她的。
“男人这般小气,真是让人瞧不起。”荆三娘不爽地嘲讽。
“再说一句爷就把你丢出去。”司徒珏敌视的目光射过来,凛冽的话语透着重重的杀机。
“就你这样的,还算是个男人?”荆三娘不怕死地哼鼻。
“爷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知道。”说话中的司徒珏转向洛丹,扫见洛丹面前的头发,道:“收起来。”
“什么?”洛丹显然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头发。”司徒珏硬生生地提醒,“头发”二字像两根刺一样扎进他心中。
“你自个拿走吧。”洛丹将头发推了过去,冷不防瞥见司徒珏发怒的眼眸,只好拿回来,“好吧,我自己处理。”
目扫一周,倒想看看哪里有垃圾桶,耳中就听司徒珏愤怒地自唇齿间迸出的话语,“放入空间。”貌似她的举动被司徒珏察觉了出来。
“少爷……”橙儿及时拉住洛丹,女人收了男人的头发,那代表的意思她可是清楚。
“怎么啦?”洛丹疑问重重,橙儿的脸色太不对了。
“不可。”橙儿摇头,小声地在洛丹耳边说话,她可不敢像荆三娘一样得罪司徒珏。
“为何?”洛丹懵懂地问,古代的某些习俗她的确不清楚。
“你若是敢丢了,爷一定找你拼命。”司徒珏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话语既有威胁,又有某种受伤的情绪。
洛丹看了看他,没找到垃圾桶,嫌在手中拿着麻烦,干脆收入空间,暗付:“等你看不见的时候我再仍,到时候我就是扔进厕所你也不知道。”